“醒醒，醒醒！
威尔，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稍显吵闹的声音在威尔耳边响起。
“加雷斯，是你啊？”
威尔和一张几乎要贴到他眼前的龙脸对视，勉强认出了这是加雷斯。
“是我没错，但这副有些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昏迷之后，魔龙们似乎将他安置在了加雷斯的宝库里，就是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没什么所以计划成功了吗？”
威尔其实还挺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的，没能正常刷新在医院，魑魅也不在身边，感到失望是难免的。
“该怎么说才好呢？只成功了一半？”
“咳咳，还是稍微解释下现状吧！
在我们拼尽全力的努力下，真真正正地把两个缠在一起的世界暴力切开了。”
“但那之后，出现了和我们预料存在偏差的情况，世界的确在进行自我修复，没错，可它们并未完全分开，而是相对更松散的继续保持着连接。”
“怎么会这样？”
“暂时不太清楚，加拉哈德推测，这是因为两个世界仍然存在着某些连接，那种连接单靠切除手术是没有用的。”
加雷斯展了展翅，似乎并不因此感到太遗憾。
“但我们的努力仍然是有用的！
世界被切开过一次后，那些所谓的禁忌已经几乎不存在了，像是我们在这里高谈阔论，也不会有任何限制了！”
“那那些额外支付的代价还存在么？”
“这就不是短时间能看出来的了，但就算还存在，也应该是被大幅削弱过的版本了，一切总归都是在往好的一面展。”
威尔缓缓点了点头，拼尽全力能达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毫无遗憾了。
“照这个样子，我们应该是不会再复刻一次这样疯狂的行动了，我们之中有善良的，有邪恶的，但能够走到这的本就没有以聆听他人尖叫为乐的龙。”
“我们本来打算在最后牺牲自己，也算是替人开辟道路，现在想想这和逃避没什么区别，对吧？”
魔龙们并不为自己的行径感到光荣，杀戮仍旧成为了它们的心理负担。
“所以光有心理负担是不够的。”
“当然！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反正是会竭尽所能去赎罪的！
扶助贫苦、抚慰苦痛这些黄金不花到正途上就可惜了。”
加雷斯从没想过在一切结束后就一走了之，它用力踩了踩爪下的金山，散尽家财去帮助困顿之人，可能不会太长远，但有这个打算就还不错。
“先不聊那么长远的事情了，加拉哈德一直在外面等你，它有话要和你说。”
加雷斯言罢，侧身让出了一条道路，威尔站起身来，离开了它的宝库。
“你来了，威尔。”
“你一直在等我？”
“从你昏迷到现在，整整五天。
不光是为了说一些感慨的话，还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
“你说吧。”
“你可知那一日，你是如何从世界尽头回归的？”
“不是切开世界之后，从裂口里掉回来的吗？”
“恰恰相反，你是伴随着一阵金光回到了我们的身边，从气息上来说，先前你理应身处于虚空。”
“除此之外，我还感知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污染气息，是它包裹着你将你安全送回。”
“倘若那不是盟友，你就必须要小心，那力量的背后之人将你拯救究竟是作何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