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水军因此覆灭,表面仅损战船,实则已陷死局!”
曹操眸光一沉:“区区水军折损,何以断送荆州?”
“此计环环相扣”
郭嘉长叹,“主公可记得刘表曾言,为联姻将妻妹送至孙坚军中?”
曹操颔:“当时你不是断言孙坚必拒此婚?”
“确是如此。”
郭嘉苦笑,“但孙坚收下厚礼与蔡氏女,宣称此乃战利品!”
“更将蔡氏女许配马夫,消息传回荆州时,恰逼得刘表仓促备战。”
曹操蹙眉:“这般羞辱岂非打草惊蛇?”
“正因如此才显其高明!”
郭嘉眼中闪过精光,“蔡氏乃荆州望族,孙坚羞辱刘表尚在情理,何必与蔡氏结仇?”
“依我之见,此女恐怕早已暗配孙坚重臣,甚至秦鸣本人!”
“而蔡瑁——那位南郡太守,正是此女的胞兄!”
荆州谋局
主公且思,孙坚军此前驻守扬州,怎会费尽心思招揽一个南郡的城卫小将?
他们如何确信这小将定会久留南郡?
同理,蔡瑁收到孙坚军密信后立即闭城,孙坚军哪有机会再去策反守门将领?
由此可见,孙坚军真正要拉拢的并非城门守将,而是蔡瑁本人!
所谓将蔡氏之女许配马夫,绝非羞辱刘表,实为加深刘表对蔡瑁的信任!
一旦蔡瑁归顺,孙坚军便能迅在荆州扎根!
届时即便蔡瑁失守城池,刘表也只会轻责,依旧委以重任!
说到此处,他向曹操慨然长叹:
主公试想,蔡瑁这等重臣都已倒戈,荆州岂非绝境?
郭嘉话音未落,曹操神色骤变。
未料秦鸣的杀招竟藏于闺阁之中——
先以数年布局令刘表笃信蔡瑁,待大战爆时闪电击破荆州水军,直取南郡。
借蔡瑁之便立足荆州,再以夜袭与替身助其金蝉脱壳,安然返回刘表身侧。
曹操猛然醒悟:奉孝是说,即便志才不劝刘表北撤,困守襄阳亦是死路?
正是!
郭嘉肃然道,按秦鸣谋划,我军只要出兵,戏公必死无疑!
更可怖者,在于他对戏公心思的洞若观火!
纵观战局,戏公每步棋皆在秦鸣预料之中——
他算准我军会南下驰援,故先遣水军拦截;
料到战局溃败时戏公必劝刘表北撤;
觉北岸留有伏兵便当机立断,建议孙坚军渡江北进!
甚至连戏公多疑的性子都化为杀招——
故意暴露假伏兵引其入彀,待其北逃时,真陷阱方才显现!
至此,戏公进退皆死,驻留亦亡。
此乃秦鸣以人心为棋布的绝命杀局!
杀阵之中,只消众人依本性行事,便入其彀中,再难脱身!
荆襄兵卒抑或我军将士,诸般心思皆被其料算无遗。
以心为局,谋人性命
曹孟德闻言,背脊陡然窜过一道寒意。
循本心行事竟会自投罗网?
这是何等骇人的死局!
陷入此等计谋,莫说是戏志才领兵,便是他曹某亲至,亦只有死路一条!
分明是征伐荆州的战事,竟被此人化作攻心之战?
恍惚间,他似看见千里之外有一双锐目,正洞穿他脏腑所思。
念及此处,不由惊声道:
世间真有这般操纵人心之辈?
秦子若,正是此等人物!
郭奉孝哑声道:
嘉曾与此人交手,其揣度人心之能,举世无双,可谓神鬼莫测!
更可怕的是,为防我军察觉端倪,他将计谋隐而不,直到出兵之际才回复刘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