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这就着手准备人选名单和保密方案！”
李卫国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决战的期待。
李卫国离开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阳光在室内移动，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柱中飞舞。
王磊重新站到窗边。
喉间的纱布下，一种细微的、新生的麻痒感开始取代之前的钝痛。
那是受损组织在疯狂修复的信号。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颈间的纱布边缘。
纱布包裹的不仅是伤处，更是过去一段时间的束缚与蛰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声带正在重新凝聚力量。
那沙哑，正在被一种更深沉、更稳定的力量所取代。
他尝试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再缓缓呼出。
气流摩擦过修复中的声带，带来一阵熟悉的、却不再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微微张口，没有出声音，只是感受着气流在喉腔震动、成形的微妙过程。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轻微、近乎气声的音量，对着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郑…毅…”
声音虽然微弱，沙哑依旧，却异常清晰！
不再是破碎的气流摩擦，而是凝聚成型的音节！
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终于找到了第一道裂缝，出了沉闷而有力的冲击声！
王磊的眼神骤然亮起，如同寒星迸射！
他缓缓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纱布下的喉结，有力地滚动了一下。
静默的冰层，正在被冰下沸腾的暗流和这新生的声音，撞击出蛛网般的裂痕。
破冰之日，已可闻其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