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你的茶?立刻准备,今日必须出!”
孙公公脸色铁青,已无心继续周旋。
石敬瑭端着茶杯,凝视着他,声音低了几分:“当真不喝这杯?”
“来人!
把石敬瑭给本公公拿下!”
话音未落,身后禁军应声而出。
可就在他们迈步之际,两支利箭破空而至,精准贯穿其咽喉!
两名侍卫轰然倒地,四肢抽搐,鲜血汩汩渗出,浸透青砖。
“你不喝,那就永远不必喝了。”
石敬瑭放下茶杯,目光如冰。
石敬瑭面无表情,手中瓷杯猛地掷向地面,瞬间四分五裂。
紧接着,一列列士兵从花园四周涌入,脚步整齐,杀气腾腾。
转眼之间,整个凉亭已被团团围住,粗略一数,竟有百人以上。
孙公公自两名禁军被箭矢贯穿胸口起便魂飞魄散,此刻见此阵仗,再也压制不住恐惧,失声尖叫,脸色如纸般惨白。
他踉跄后退,目光在刀枪林立的士卒间游移,最终定在石敬瑭身上。
“石敬瑭!
你……你竟敢动刀兵!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擅杀天子近侍,你不怕抄家灭门吗!”
孙公公声音抖。
话音未落,石敬瑭已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就是要反。”
话毕,寒光一闪,利刃横切脖颈,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
血雾弥漫,凉亭地面迅被染红。
石敬瑭立于血泊之中,一手握刀,一手提着那颗尚带惊骇神情的头颅,神色冷峻。
孙公公至死双眼圆睁,仿佛仍不信此人真敢动手。
“脏了我的刀。”
石敬瑭冷冷吐出一句,将头颅踢开,眼中满是鄙夷。
这太监平日仗着宫中权势,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今日终于伏诛,心中郁结尽散。
他缓缓坐下,尚未喘息片刻,副将便率队归来,铠甲上尽是血痕。
“大人,清理完毕。”
“另在孙卓马车暗格中搜得一道黄缎诏书,请您过目。”
副将双手呈上一块沾血的布帛。
石敬瑭接过,毫不在意掌心沾染血污,展开一看,只读数行,便冷哼出声。
“潘美?不过是个饭桶。
若非他无视秦军急报,幽州怎会陷落得如此之快!”
诏书所载,正是对潘美的问罪文书,其中明列其贻误军情之罪。
秦军早将金辽南侵的情报送抵,潘美却置若罔闻,致使边防空虚,敌军长驱直入。
石敬瑭看完,怒意未消,又骂了几句。
副将随即上前,低声询问:“大人,如今使者已除,京城必知变故,接下来如何行事?”
“但凭大人一令,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副将语气决然。
周围士兵齐声呼应,声震庭院。
石敬瑭虽被削去兵权,但在燕云十六州经营多年,早已埋下根基。
仅幽州一地,三万将士皆唯他马是瞻。
石敬瑭目光扫过帐中诸人,语气低沉却坚定:“宋廷内斗不断,文臣结党营私,轻视武备。
我等身为将士,在彼处难有寸进。”
“如今杀掉朝廷使者,已无回头之路,唯有一心归秦!”
“秦国太子扶苏仁德盖世,为天下苍生行此大义之举,实乃旷世雄才;且秦政清明,文武各司其职,投之必可建功立业!”
他早已下定决心,绝不返回汴京。
一旦回朝,不是终身囚禁,便是斩示众。
二者皆不可受。
眼下唯有依附秦国,助其夺取燕云十六州,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