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把大家紧急召集过来,只说一件事。”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关于曹坤同志的问题,市纪委的决定,我,赵凤年,代表市局党委,表示坚决拥护!”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座中几位与曹坤关系匪浅的副局长,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额角隐隐有冷汗渗出。
“我们公安队伍,是一支党和人民绝对信得过的、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的纪律部队!”
赵凤年的目光,如刀子般,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我们的枪口,应该对准犯罪分子,而不是对准我们自己的同志和人民!”
“对于队伍里出现的害群之马,腐败分子,我们的态度只有一个——那就是零容忍!
现一个,查处一个,绝不姑息!”
“从今天起,全局上下,必须无条件配合市纪委林渊同志带队的督查组,进行全面的纪律整顿工作。
任何人,任何部门,如果被我现有阳奉阴违、敷衍了事、甚至暗中阻挠的行为……”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
“别怪我赵凤年,不念这么多年的同僚之情!”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赵凤年那平静外表下,所潜藏的雷霆之怒。
这怒火,不是对着纪委,而是对着那个已经倒下的曹坤,以及……所有可能被牵连出来的人。
他这是在划清界限。
不,比划清界限更狠。
他这是在亲手挥刀,将那块已经腐烂的肉,从自己身上,连带着周围更大的一圈,狠狠地剜掉!
没有人再敢心存幻想。
这位局长,比他们想象的,要决绝得多,也冷酷得多。
会议只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赵凤年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屋子心神俱裂的党委成员。
他回到办公室,秘书立刻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
“局长,吴江的尸检报告初稿出来了。”
秘书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法医中心那边确认,是突性大面积心肌梗死,死者有长期的冠心病史和高血压史。
现场也没有现任何搏斗或强行侵入的痕迹。”
“家属呢?”
赵凤年头也不抬地问。
“还在医院,情绪很激动,不相信尸检结果,嚷着要申诉。”
“让他们申诉。”
赵凤年走到书案前,将那张被墨点污染的宣纸团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纸篓里,“程序上,要给他们这个权利。
另外,局里出一笔钱,作为抚恤金,好好安抚家属的情绪。”
“是。”
秘书应道,他看着赵凤年那张平静无波的侧脸,心中寒意更甚。
这位局座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
吴江死得如此蹊跷,他不仅没有半点要深究的意思,反而急着去安抚家属。
这哪里是安抚,这分明是在用钱和程序,把这件事尽快地“盖”
下去。
赵凤年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准备再写一幅。
“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握着笔,却没有落下,“纪委那边,现在是谁在负责曹坤的案子?”
“主要是林渊副书记,还有他手下的第一纪检监察室主任,石磊。”
“林渊……”
赵凤年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冷静,锐利,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狠劲。
他承认,他这次,确实是看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