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粮草运输!他们绝非什么来历不明的散修!弟子敢以性命担保!”
“性命?”林长老阴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质疑,“呼凡,你的命值几个钱?混乱之域是什么地方?鱼龙混杂,朝不保夕!几个小帮派的头目,一个粮铺老板,身份还不是任你一张嘴说?焉知不是你与他们勾结,演了一出苦肉计,故意将那邪鼎和黑煞教徒的尸首带回来,污蔑宗门治下不清,甚至……图谋不轨?”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目光如毒蛇般在呼凡身上游走。
“放屁!”石磊再也忍不住,猛地抬头,双眼赤红地瞪着林长老,“林长老!你血口喷人!那些兄弟被折磨成什么样你没看到吗?那是能装出来的?那毒鼎里的污血烂肉,那抽魂夺魄的邪阵痕迹,也是假的?毒心叟赵乾的脑袋,黑煞长老的令牌,难道也是我们从路边捡来演戏的道具?!”
“大胆!宗主面前,岂容你咆哮!”林长老厉声呵斥,金丹期的威压猛地压向石磊。
石磊闷哼一声,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却硬是梗着脖子没退后半步。
呼凡猛地抬手,拦住了欲要争辩的石磊。他看都没看林长老一眼,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台阶上的石重岳,嘶声道:“宗主明鉴!弟子若有半分虚言,甘受千刀万剐,神魂俱灭!弟子只想问一句,张猛等四人的身份,药长老正在全力救治,待他们稍有好转,一问便知!他们身上的伤势,那邪鼎中残留的无数冤魂怨念,药长老和苏师姐亲眼所见,岂是作假?黑煞教掳掠人口、活人炼药、抽魂夺魄,罪证如山!当务之急,是救人!是找出那‘更大的鼎’!是捣毁黑煞教在宗门眼皮子底下经营多年的魔窟!而不是在这里,质疑几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苦命人的身份,任由真正的魔头逍遥法外,继续荼毒生灵!”
他的声音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咆哮,带着泣血的悲愤,在大殿厚重的岩壁间回荡撞击,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青色剑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流星,以无可阻挡之势,“嗤啦”一声穿透了撼天殿入口处那层无形的灵力禁制,直射而入!剑光敛去,露出苏清寒清冷如霜的身影。她发髻微乱,气息略显急促,显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
“宗主!”苏清寒看也不看旁人,对着石重岳躬身一礼,声音清越,带着急切的寒意,“丹堂急报!俘虏张猛短暂苏醒,已亲口证实其身份!另外三人,虎子、小七确系当年黑石堡‘馒头帮’骨干,老周为周记粮铺老板,与呼凡有旧!张猛更言,黑煞教掳掠大量附近寨子行商散修,以黑篷车运往深山,其地有‘更大的鼎’,更多‘材料’,为其所谓‘圣教大计’!药长老正在全力施救,但四人本源枯竭,神魂濒临溃散,情况极其危急!请宗主速速定夺!”
苏清寒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将林长老的质疑彻底砸得粉碎!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辩驳!
石重岳霍然起身!
一股浩瀚如渊海、沉重如万仞山岳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从他身上轰然爆发!整个撼天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光线都为之扭曲!殿顶镶嵌的晶石光芒剧烈闪烁,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两侧的执法堂长老无不脸色剧变,齐齐后退一步,连林长老也闷哼一声,体内灵力瞬间被压制得运转艰涩!
“好!好一个黑煞教!好一个‘圣教大计’!”石重岳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带着无尽的怒火在殿中炸响,震得整座山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他那张清癯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冰冷的杀机,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山崩地裂的景象在幻灭!
“传本宗主令!”石重岳的声音蕴含着滔天怒意与无上威严:
“第一,执法堂首席长老何在?!”
“属下在!”一位一直沉默不言、气息最为渊深的老者踏前一步,躬身应命。此人正是执法堂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