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银钱叮当声不绝于耳。
“入城税!
一人一两银子!
车马另算!”
“没钱?滚!
或者把命留下!”
“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打开!
…嗯?私藏违禁品?罚款十两!”
一个试图蒙混过关的瘦小汉子被守卫一脚踹翻在地,钱袋被抢走,哭嚎着被拖到一边拳打脚踢,周围人群麻木地看着,无人敢管。
平安号商队庞大的规模显然引起了守卫头目的注意。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袒露着毛茸茸胸膛的壮汉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拦在了车队前面。
“停!
哪来的商队?懂不懂规矩?”
刀疤头目斜着眼,打量着车队。
周正翻身下马,脸上堆起熟练的商人式笑容,快步上前,不着痕迹地将一小袋东西塞进刀疤头目手里:“这位大哥辛苦!
我们是‘平安号’的,常来常往。
一点茶水钱,给兄弟们润润喉。”
刀疤头目掂量了一下钱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但依旧倨傲:“平安号?嗯,有点印象。
老规矩,按人头和车马算!
人,一人一两!
马车,一辆五两!
骡马,一匹二两!
快点!”
这价格简直是明抢!
商队护卫们脸上都露出愤懑之色,但无人敢出声。
周正显然早有准备,又拿出一袋稍大的银子递过去:“大哥,我们人多车多,这是一百两,您看行个方便?”
刀疤头目接过银子,在手里抛了抛,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周老板爽快!
进去吧!”
他一挥手,拦路的守卫让开了道路。
周正松了口气,招呼车队快通过门洞。
轮到呼凡一行人时,麻烦来了。
他们跟在商队最后面,本就扎眼。
“站住!
你们几个!”
一个獐头鼠目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目光扫过赵铁山腰间的破刀,黑大个的体格,妇孺的疲惫,最后落在呼凡那还带着淡青色的手臂上,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和贪婪,“哪来的?看着面生!
不是跟商队一起的吧?入城税,一人二两!”
坐地起价!
翻倍勒索!
赵铁山脸色一变,连忙上前,陪着笑脸:“军爷,我们是一起的,跟着平安号商队…”
“一起的?”
獐头鼠目守卫嗤笑一声,指着前面快要消失在门洞里的商队尾巴,“人家商队的人都在前面,你们在后面吃土?糊弄鬼呢!
一人二两,少一个子儿都别想进!”
黑大个气得握紧了拳头,呼凡眼神也冷了下来。
周正给的腰牌或许有用,但此刻拿出来,未必能震慑这些贪婪的底层守卫,反而可能暴露一点关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僵持时,呼凡肩上的煤球,那双绿豆小眼滴溜溜地转着,似乎被守卫腰间挂着的、油纸包着的一块酱肉干吸引住了。
那守卫正唾沫横飞地勒索,完全没注意。
只见煤球小爪子闪电般一探!
嗖!
那块比它身体还大的酱肉干,瞬间消失不见!
守卫只觉得腰间一轻,低头一看,肉干没了!
他茫然地摸了摸腰带。
“咦?我的肉呢?”
守卫一脸懵。
煤球得意地在呼凡肩头打了个滚,小肚子似乎都鼓了一点。
呼凡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赶紧用意识警告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这滑稽的一幕恰好被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守卫看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