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
“大人?”
旁边一个士兵见“缺耳人”
停下,疑惑地问道。
“缺耳人”
看着呼凡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荆棘丛上挂着的破麻袋,眼神变幻,最终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低沉:“穷寇…莫追。
有诈!
此物…气味诡异,恐是剧毒!
那麻袋…乃引线!”
他指了指麻袋上的破洞,仿佛那是什么恐怖机关的信号。
士兵们看着那散着刺鼻怪味的黑绿色粘稠物和随风晃荡的破麻袋,再联想到传言中那“北漠细作”
用馒头砸人的“阴险”
手段,不由得信了几分,脸上露出惧色,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
“缺耳人”
深深看了一眼呼凡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如同毒蛇吐信。
他没有再说什么,身影悄无声息地后退,迅没入草丛,竟是独自离开了!
仿佛他的任务,只是确保呼凡他们被赶出城,进入这片荒野。
小军官看着“缺耳人”
消失,又看看那可疑的“毒物”
和“机关”
,犹豫片刻,终究不敢拿手下性命冒险,骂骂咧咧地招呼士兵:“晦气!
收队!
几个流民进了这鬼地方,不死也脱层皮,算他们命大!
回去复命!”
城卫军的搜索草草结束,撤出了荒草甸子。
而此刻的呼凡,已经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矮坡后的深草区,与赵铁山等人汇合。
他累得几乎虚脱,心脏还在狂跳,看着身后并未追来的追兵方向,又惊又喜。
“甩…甩掉了?”
黑大个喘着粗气,难以置信。
呼凡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想着那罐染膏和破麻袋,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荒谬绝伦的自嘲。
“暂时…甩掉了。”
呼凡喘着粗气回答,抬头望向眼前这片更加茂密、仿佛无边无际的枯黄草海。
远处,野兽的嚎叫似乎更清晰了。
荒野求生,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如同毒蛇般蛰伏的“缺耳人”
,让这荒野的阴影更加深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