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盐放得也太多了吧?”
小敏端着一碗清水进来,看见锅里翻滚的茶色汤水,忍不住说道,“这是腌蛋还是腌咸菜?”
影用筷子搅了搅锅里的蛋,头也不抬地回:“咸点才入味!
我爷以前腌茶叶蛋,盐都得堆出水面,说这样才能把滋味锁进蛋里。”
他夹起一个刚剥壳的白煮蛋,在锅里转了两圈,让茶色汤水均匀地裹在蛋上,“你看,这样才叫茶叶蛋,不然跟白煮蛋有啥区别?”
小敏被他逗笑,找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
灶膛里的火苗跳跃着,映得影的侧脸忽明忽暗,鼻尖上沾着点盐粒,像落了颗星星。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便民棚见到他时,他正踩着板凳修灯泡,裤脚沾着灰,嘴里还叼着颗螺丝,那股子毛躁又专注的劲儿,和现在如出一辙。
“对了,”
小敏忽然想起什么,“明天端午,要不要组织个包粽子比赛?让街坊们都来热闹热闹。”
影眼睛一亮:“好主意!
我去通知王婶,让她准备点粽叶和糯米,再请张爷爷来当裁判,他年轻时可是包粽子的好手!”
说着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又折回来,抓起一个刚入味的茶叶蛋塞进小敏手里,“尝尝,咸淡正好。”
茶叶蛋的温度透过蛋壳传过来,暖乎乎的。
小敏剥开蛋壳,深褐色的蛋皮上浸着茶叶的纹路,咬一口,茶香混着香料的醇厚在嘴里散开,咸淡果然恰到好处。
她看着影跑远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第二天一早,便民棚周围就挤满了人。
王婶带来了一大盆泡好的糯米和粽叶,翠绿的粽叶上还挂着水珠,散着清新的草木香。
张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临时搭起的裁判席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规则都听明白了吧?”
影站在人群中间,手里举着个喇叭,“半小时内,包得最多、最好看的就是冠军,奖品是王婶亲手做的甜粽一提!”
“没问题!”
王婶在旁边应道,手里还飞快地包着一个三角粽,动作麻利得让人眼花缭乱。
比赛一开始,大伙就忙活起来。
影一手捏粽叶,一手填糯米,嘴上还不闲着,指导着旁边手忙脚乱的安安:“安安,粽叶要窝成漏斗形,不然会漏米……对,就是这样,填糯米要压实点……”
安安的小脸憋得通红,手里的粽叶却总是不听使唤,糯米撒了一地。
小敏走过去,耐心地帮他把粽叶整理好,又手把手教他如何折叠、捆绳。
“慢慢来,别着急。”
她的声音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安安顿时平静下来,跟着她的节奏一点点包起来。
莫语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手里端着刚煮好的茶叶蛋,时不时分给周围的街坊。
老周凑过来,咬了一口茶叶蛋,眯着眼睛说:“这蛋煮得地道,有我年轻时在南方吃的那味儿。”
“周大爷,您再尝尝这个。”
影不知什么时候包好了一个粽子,递到他面前,“刚学的四角粽,您给评评。”
老周接过来,仔细打量着:“嗯,棱角分明,捆绳也结实,不错不错,有进步!”
他拍了拍影的肩膀,“比你上次包那漏米的‘开花粽’强多了。”
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上,亮晶晶的。
比赛结束,王婶毫无悬念地拿下冠军,她包的粽子不仅数量多,个个都像精致的小元宝,引得大伙阵阵喝彩。
影虽然没得奖,却捧着自己包的一大盘粽子,挨个儿分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