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坐在一旁,给自己卷了支烟,火苗在他刀疤纵横的脸上跳动,眼神里满是狠戾。
“都记住了,”
他深吸一口烟,烟圈从鼻子里喷出来,“动静小点,别惊动了其他人。
把人绑到东郊的废弃窑厂,我要亲自问问他,上次砸我手腕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挺能耐?”
疯狗强把钢管扛在肩上,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鹫哥放心,明儿这个点,保证给你把人带回来。”
凌晨两点,天阴得像块黑布,连星星都看不见。
疯狗强带着五个人,猫着腰钻进了社区后巷。
巷子里堆着不少垃圾桶,散着馊臭味,正好能掩住脚步声。
他们摸到莫语住的那栋楼底下,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黑着,应该是睡熟了。
疯狗强打了个手势,两个人顺着排水管往上爬,动作跟猴子似的。
爬到三楼窗台,其中一个掏出玻璃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窗户缝,刚想伸手去拨插销——
“谁在那儿?”
一声大喝突然从楼上传来,紧接着,一盆冷水“哗啦”
一声泼了下来,正好浇在爬水管的那两人头上。
两人手一滑,差点掉下去,慌忙抱紧水管不敢动。
疯狗强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对方有防备!
他刚想喊撤退,楼里的灯“唰”
地全亮了,窗户一扇扇打开,探出一个个脑袋,有拿着拖把的大妈,有举着扳手的大爷,还有几个年轻人,手里拎着从消防箱里拽出来的灭火器。
“抓贼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整个社区像炸开了锅。
疯狗强暗叫不好,转身就想跑,可后巷口不知什么时候被堵死了,莫语和阿强带着十几个人,手里拿着钢管、木棍,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来了?”
莫语把钢管往手心磕了磕,“秃鹫没跟你们一块儿来?”
疯狗强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圈套。
他咬了咬牙,从腰里掏出把弹簧刀:“兄弟们,拼了!”
可他的人早就被这阵仗吓破了胆,没等动手,就被从楼上扔下来的花盆砸中了两个。
莫语这边的人一拥而上,钢管敲在脑袋上的闷响、惨叫声、怒骂声混在一起,跟上次一样,没一会儿就把疯狗强的人揍得满地找牙。
疯狗强被莫语一钢管砸在背上,疼得跪在地上,手里的刀也飞了。
莫语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回去告诉秃鹫,别费那劲了。
他要是想来,我们随时等着。
但下次再敢带这些破烂玩意儿,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疯狗强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莫语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拖出去,跟上次处理黑虎的手下一样,扔到了郊区的垃圾堆里。
天快亮的时候,秃鹫在仓库里接到了疯狗强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含糊不清的哭诉,他手里的杯子“啪”
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莫语……”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秃鹫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裂成蛛网。
仓库里静得能听见墙角老鼠跑过的窸窣声,几个手下缩着脖子,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触了霉头。
“废物!
一群废物!”
秃鹫来回踱步,崴了的脚脖子每踩一步都疼,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里的窝火。
他猛地停下,盯着仓库角落里那堆蒙着灰的铁笼子——那是他以前用来装不听话的“货”
的,现在看着倒像是在嘲笑他。
“鹫哥,要不……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