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踉跄地走到布雷?考尔面前,眼眶里满是泪水,脸上却挤出欢喜的笑容:“你快看,我们的德儿,他多可爱,眼睛和你一样亮,鼻子和我一样翘。”话音刚落,她又眉飞色舞地抱着木偶,挨个走到屋里的男人面前,向这群目瞪口呆的汉子展示:“你们看,这是我的德儿,才三岁就这么精神,将来肯定是个勇敢的小伙子。”男人们都尴尬地附和着点头,眼神躲闪,没人敢戳破这个用木偶编织的美丽谎言——谁都不忍心打碎一个疯女人最后的念想。
当伊莎抱着木偶走到小弗拉修斯面前时,坐在木椅上的小弗拉修斯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看着那个做工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假婴儿,喉咙动了动,结结巴巴地问道:“尊...尊敬的女士...这个孩子...他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总觉得这场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木偶那双黑玛瑙做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阿契琉斯快步凑上前,又忙将手里的烟斗藏到背后,好似害怕烟雾呛到孩子般,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木偶的脸颊——木头的触感冰凉坚硬,没有一丝温度。他尴尬地笑了笑,刻意提高声音感叹道:“哇!真可爱,这孩子长得真精神,黑葡萄似的眼睛多有神啊,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伊莎似乎恢复了几分正常,她朝着阿契琉斯礼貌地点点头,眼神却依旧出神地望着怀里的木偶,声音轻柔得像羽毛,飘在满是酒气的空气里:“他叫兰德,小名是德儿,是我和布雷的孩子。”
“哈哈哈!”阿契琉斯立刻夸张地笑起来,又突然捂住嘴,假装害怕吵醒熟睡的“孩子”,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给伊莎让开路,“我刚才就听到了,他们说‘德儿’,这名字真萌,多亲切啊。您快带他回屋吧,别让孩子着凉了。”他看着伊莎抱着木偶,脚步轻快地走出屋子,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只能不停干笑几声,掩饰心里的别扭与不安。
等疯癫的伊莎彻底离开,花花老托立刻从墙角搬了把木椅,轻手轻脚地凑到布雷?考尔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大,你确定...孩子在那个地方?”
布雷?考尔沉默了半晌,指尖轻轻摩挲着脸颊上的血痕,那里还在隐隐作痛。他低声道:“应该就是那里,城外那座废弃的孤儿院,我派去的人看到了他,咱们得尽快动手,明天天亮就出发,晚了怕出变故。”说着眼角的余光瞟到对面正侧耳窃听的阿契琉斯,眼神一沉,急忙摆了摆手,示意花花老托先离开。
“蠢货!蠢货!这里面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小弗拉修斯突然抓住阿契琉斯的胳膊,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慌张,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十足的急切,像在提醒阿契琉斯危险的临近。
阿契琉斯原本面露轻松,被他这么一抓,顿时皱起眉头,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些不耐烦。他歪了歪脑袋凑近身边的小弗拉修斯,压低声音道:“多愁善感的小可爱,你又怎么了?不就是个神志失常的可怜女人,抱着个木偶当孩子,我在迷雾山见多了!”说罢用力吸了口烟斗,将烟雾缓缓喷在小弗拉修斯是脸上。
小弗拉修斯用力扇了扇那呛人的烟雾,眼睛直勾勾地放空盯着对面的青灰色墙壁,仿佛在墙壁上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突然,他猛地扭过脸,凑近阿契琉斯的耳朵,气息急促道:“那个女人说,孩子叫什么?别说小名‘德儿’,他的全名叫什么?你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阿契琉斯被他问得一愣,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对话,絮絮叨叨地说道:“智多星,你耳朵没问题吧?刚才那个女士明明说过,孩子叫...叫什么来...你知道我不擅长记人的名字...都无所谓。”
小弗拉修斯依依不饶地扯着阿契琉斯那破烂的领口,凑近轻声道:“那个女士刚说过,那孩子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