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鲁·巴赫看着瞬间冷静后呆站在原地的格瑞·帕夏,跃下马来到这个好友面前,捧起格瑞·帕夏的脸恶狠狠道,“艾格艾格,虽然我答应过你父亲保护你,但我他妈真想宰了你,宰了你们天鹅堡的所有人,不过你是个懦夫,不配死在我手里!”
说着带着保镖小恰和一众百人团成员扬长而去。
斜阳在尹更斯湖面留下一丝红光,笼罩着瘫坐在地的格瑞·帕夏。
脚穿菱股草鞋的培哥漫步走到这个失魂落魄的天鹅堡领主前,盘腿坐在对面递过块咸鱼干道,“也许这就是历练!”
格瑞·帕夏推开面前的咸鱼干,惨笑道,“他们都背叛了我父亲!”
培歌将硬邦邦鱼干塞进嘴里用力咬了几口,又眉头紧皱打量着这原封不动的咸鱼干道,“航船上的水手真需要好牙口!”
格瑞·帕夏抬头看看,不禁擦擦鼻涕失笑道,“咸鱼干不是这么吃的!”
培歌故作惊讶道,“那该怎么吃?一直含在嘴里等融化吗?”
格瑞·帕夏接过那块咸鱼干,有气无力道,“伯尼萨咸鱼干是很多海商帝国舰船的必备品,但你这个曾经掌管咸干场的人却不知道怎么用!”
培歌摊摊手道,“当然,我只管卖钱,不管卖出去他们拿来干嘛,哪怕是通肠润便!”
看着左右打量这根虽然圆润但依旧有翅刺的鱼干,格瑞·帕夏破涕为笑道,“你真幽默!”
培歌将咸鱼干放入怀中,笑笑道,“其实这个咸鱼干就像人生,水手们需要它并不是因为它美味,而是当用它和霉的黑面包搭配煮成汤湖,就能让人有力气活着,虽然那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它能让人感觉到希望!”
“嗯!”
格瑞·帕夏放松地点点头道,“我不只是在赛利亚岛出海时候吃过,在天鹅堡年景不好的时候,我父亲就经常让厨房准备咸鱼干涝饭。”
培歌道,“你父亲维托姆·帕夏是个伟大的领主,在伯尼萨帝国七大领主中人品最好!”
格瑞·帕夏抱着膝盖勉强笑道,“不过他们说帕夏家一代不如一代。”
培歌感叹道,“你曾祖父庞都禾煜的确赫赫有名,曾经特克斯洛城的萨宁教派教徒们乖乖迁移往北部,都是因为想跟随他,而且据说曾经的考尔家,也是因为败在他手下才顺服伯尼萨帝国!”
格瑞·帕夏顿时来了兴趣道,“是的,我父亲讲过他很多事迹,不过人们都叫他冷屠,天鹅堡的人们还会用他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
培歌笑道,“那只是人们的一面之词,我最近在闲暇阅读《虔世小纪》,里面称庞都禾煜·帕夏为庞帕圣徒,这可能是修士们记录惯用的简称,不过能以圣徒名衔记录在虔经中的人着实不多!”
格瑞·帕夏赞同道,“伟大的先辈,我祖父蒙戈·帕夏其实也很厉害,把天鹅堡的领地面积扩大了一倍,还能把让凛条克、盎格坦那些骄傲不逊的家伙俯帖耳,而不像我父亲和我,总是被人指责过于软弱,以至于他们经常想背叛闹事,后来都被划归到了奎托姆!”
“软弱?背叛?”
培歌笑道,“什么是软弱?什么是背叛?”
格瑞·帕夏懊恼沮丧道,“你刚才没看到吗?我的士兵们都不听我号令!”
培歌拍拍格瑞·帕夏肩膀道,“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家族,你知道庞都禾煜·帕夏当年为什么能带着凛条克教徒离开特克斯洛吗?”
“他们畏惧他!”
格瑞·帕夏道。
“这里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培哥拿出《虔世小纪》晃晃,又向指头吐了点口水翻开书页,眯眼寻找道,“对,就是歌者利剑章,你听着”
而附近巡逻的几名士兵忙举着火把来到近前,帮忙在夜幕下照着经书道,“您大点声,我们也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