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朗通修士带着《古虔经》,在军营的空地上搭起临时讲台。
此刻他正好讲到《古虔经》中“丢剑借凶”
的章节——那个关于骑士放下仇恨、用宽容化解战争的故事。
他还特意提到:“仇恨如烈火,烧了别人,也会焚了自己;唯有大爱与包容,才能像春雨般浇灭火焰,让大地重归安宁。”
希望这番宣讲能让霍亨?巴赫爵士冷静下来,明白此刻联手对抗乌匪才是重中之重,也希望能如您所言,这一点点的迟滞,能为联军争取更多时间。
目前联军仍在土堡附近加紧部署伏击工事,幸好布雷?考尔爵士的伤势已经痊愈,每日巡查营地,只是偶尔手痹,并无大碍。
后续若有伏击战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大人呈报。
布锲谨呈
圣公277年四月二十九日午后
于天鹅堡与小奥古斯塔边界土堡营地
尊敬的主教大人阁下至上:
五月十日。
此刻边战边退,连续三日击退乌匪的猛攻后已来到“马骨坡”
附近。
可这场所谓的“阻击转移”
,更像是一场狼狈的奔逃乌匪如附骨之疽,不分昼夜地起攻势,他们的喊杀声仿佛永远不会疲惫,压得人喘不过气。
而一切都如布雷?考尔爵士此前担忧的那般:天鹅堡驿道上数千雪雨湾乌匪增援大摇大摆地赶来。
联军只能以“稳战”
之策勉强击退他们——长戟手列阵在前,弓箭手在后倾泻箭雨,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兵器碰撞的“铿锵”
声与士兵的惨叫。
可还没等我们喘口气,迪比特方向的乌匪又从东边袭来,他们的骑兵度极快,瞬间冲散了联军的侧翼。
好不容易将东边的敌人击退,北边雪雨湾的乌匪又动了新的攻击,两支军队像两柄铁锤,从东北两个方向轮换着猛砸联军阵地。
霍亨?巴赫爵士说得贴切:“咱们以为自己握着柄大铁锤,没想到乌坎那斯人有两柄,左右猛挥得我耳朵轰鸣、头晕眼花!”
万幸的是,近日偶尔会降下大雨。
露宿野外时,倾盆大雨将士兵们的衣甲浇得湿透,冷得人牙齿打颤,可密集的雨点却比飞箭仁慈,至少能暂时挡住乌匪的视线,让我们有片刻的喘息。
布雷?考尔爵士始终保持着冷静,像头沉稳的老狮,在雨中观察着战局,利用雨水的掩护指挥联军边战边退,硬生生从乌匪令人窒息的“钳形”
攻击中撕开一道口子,带着我们逃到了马骨坡。
这也是临时军事会议讨论的结果,其实也是布雷·考尔爵士为了免于在巨大压力下军队崩溃而做的打气会议,不过他的分析确实深刻:两支乌坎那斯人左右攻击,像狼群驱赶猎物一样逐渐给联军施压;而偷袭过“大谷仓”
的乌匪则在南边切断我们的补给后守株待兔,只等联军被三面围攻稍有混乱,他们这支以逸待劳的骑兵将像楔子般插入击溃我们,到那会儿联军将面临大屠杀。
唯有退到马骨坡,凭借陡峭的地形修筑工事,才有一线生机,幸好军队携带的那种“粉末”
干粮比较耐用,不至于让将士们陷入饥荒。
目前,联军已经迅在草坡上搭建鹿角栅栏,以作为临时营寨阻滞乌匪的攻击。
我曾以为,布雷?考尔爵士选择这里,是想让乌匪萌生还乡之念,毕竟“马骨坡”
另一边就是乌坎那斯人的地盘,而且“马格纳长城”
破败不堪,多次激烈的战事或许能让他们有思乡之情。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爵士不断派出小股骑兵,趁着夜色袭扰乌匪营地,他们摸进敌营放火烧粮,或是斩杀哨兵后迅撤离,每次都能引来乌匪凶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