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号子,用力拉!”
一个男人愤怒地扔下绳索大骂道,“喊你妈比个号子!”
却被飞来的石球削去了半截身子,托姆勒看着面前栽倒的男人,浑浊的眼睛变得格外清澈,竟情不自禁接替背起绳索,踩着地上的鲜血用力向前跑去,“晃当,嗖!”
抛石机将石球远远抛出,远远一声闷响传来,人们爆出欢呼道,“砸中了,砸中了!”
驼着背的托姆勒回过头,踮起脚望着远处那依旧迎风驶来的几十艘厄姆尼战舰,旋即有些懵懂地望着身边欢呼的人,奥德赛快步来到近前,面目狰狞地拍着托姆勒肩膀道,“快点,就像刚才那样,砸沉他们!”
耳朵鸣响的托姆勒再次抱着沉重的石球放入皮斗,退着身子来到高处站到个木桩上,抬起右手拇指下压、伸出食指中指,眼神冰冷地观瞄着湖面的厄姆尼战舰,随即又背起绳索带着人们向后跑去,“咣”
飞出的石球再次精准砸中艘厄姆尼舰船,人们又欢呼起来。
奥德赛摸了摸脑袋,躲闪着厄姆尼人射来的石块,看着呆的托姆勒道,“继续!”
表情完全木讷的托姆勒任凭鼻涕流到下巴上,抱起石球装填,再次起身走到木桩上伸出胳膊观瞄,带着人们向后猛拉绳索,石球不偏不倚再次砸中了艘厄姆尼舰船,甚至隐约将敌舰一根桅杆砸断,而厄姆尼人的几十艘战舰愤怒地迅射石球还击,接连砸毁了托姆勒附近几架抛石机,周围的士兵惊骇地四下躲闪,并无助地向托姆勒张望。
“墓地杀手,快教他们怎么射击!”
耳边奥德赛的吼叫带着嗡嗡声传入耳中,突然,被万众瞩目的托姆勒打了个寒战,浑身通透般挺直了驼背斜肩,抬脸静静望着湖面那成群的敌舰,又伸直胳膊上下调节着拇指瞄了瞄,向后退了十几步,舔了舔嘴唇道,“到这就到这儿,然后”
奥德赛向人们大喊道,“就拉到那个位置,拉得绳索短点!”
附近的抛石机纷纷模仿,在几次调试后不断有石球击中厄姆尼船只,而两边延伸的抛石机士兵也纷纷模仿,将密集的石球砸向厄姆尼舰船,受到精确重击的厄姆尼舰船纷纷停止还击,开始鼓起所有风帆加向岸边迅冲来。
面对即将来到岸边的厄姆尼战舰,抛石机的石球开始落在了厄姆尼战舰后方,而厄姆尼战舰也因为触浅而停在了离湖岸远处,于是纷纷将运兵小船放入湖水中,满载着黑衣黑裤、身着银色鳞片胸甲并且头巾蒙脸的厄姆尼士兵地向岸边划来。
看着穿着盔甲准备靠小船登岸的厄姆尼人,奥德赛惊喜地哈哈大笑起来道,“找死!
弓箭手准备!”
话音刚落,上千名铁甲弓箭手排列站到湖岸工事上,将长弓拉满射向那几十艘小船,船上的厄姆尼士兵举起盾牌,将小船覆盖地像个龟壳,让密集的箭支纷纷落空。
奥德赛摸摸脸上的络腮胡,向弓箭手们怒道,“用力射!”
“你这个蠢货!”
骑着战马而来的戴克王子大骂道,“等他们下了船再射,用抛石机砸他们的小船,让他们有来无回!”
弓箭手们急忙收起弓箭,而托姆勒喊着人们将抛石机调节着角度,而几百名穿着银鳞胸甲的厄姆尼士兵已经走下搁浅的小船,并举着鸢形红盾在浅水组成阵列、踩着泥泞向岸边工事而来。
戴克脚踩木梯登上岸边松木工事墙,张望着对面那些无法继续靠近岸边的厄姆尼帆船战舰,又看看湖岸前这些盔甲衣着黑白分明的几百厄姆尼士兵,嘴角上扬道,“尹更斯湖真是名不虚传的天然屏障!”
随即向传令兵道,“这只是试探性攻击,等他们靠近工事再射击,要节省弓箭!”
等由几百人组成的两个厄姆尼小方阵走出浅水,踩着薄泥地面即将到达岸边工事,工事墙上的铁甲弓箭手开始猛烈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