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手按在剑柄上,指节轻轻敲击着金属剑鞘,出“叮叮”
的轻响,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我们是第一批跟着铁锤老大抗击外敌的人,从鹰喙山到长墙,每一场硬仗都没落下。
不像某些人,现在才带着人马过来,倒像是等着捡便宜的秃鹫,只敢在别人打完仗、清理战场的时候才露面,一点儿风险都不敢冒。”
他的话音刚落,对面一名高大敦实、脖子粗短的中年人“噌”
地站起身——身上的深蓝色绸缎长袍被撑得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
他探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霍亨?巴赫几人的脸,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老辈的领主们都被整死的整死、战死的战死,所以查理尼二世就指派了你们这几个小毛头来?就凭你们,能挡得住乌坎那斯人的铁骑?”
说完,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眼神有些躲闪的维托姆?帕夏,像饿狼盯着猎物。
霍亨?巴赫回头瞥了眼明显畏缩的维托姆?帕夏——对方手指紧紧绞着衣袍下摆,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眼神像受惊的兔子,躲闪着不敢与那中年人对视。
他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桌对面的中年男人:棕色短像被枯草覆盖,杂乱无章;眼睛布满血丝,却透着一股狠厉的光;肩宽背厚的身形将绸缎马甲撑得紧绷,手臂上凸起的肌肉线条隔着布料都清晰可见。
霍亨?巴赫靠在椅背上,晃了晃脚尖,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你的打扮,马甲、马裤配长筒靴,是北边凛条克来的人吧。”
那中年男人闻言,哼笑一声,震动的胸腔带动上半身微微起伏,连马甲上的纽扣都跟着晃动。
他抬手摸了摸马甲领口别着的胸章——青铜质地的景真兄弟会“团火菱花”
纹路清晰,火焰的棱角锋利如刀。
他语气带着几分傲慢,像只要昂起头啄人的公鸡:“我就是凛条克的克偌克硫?伊弋!”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克偌克硫?伊弋爵士!”
霍亨?巴赫故意摆出夸张的惊讶神情,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上,仿佛真的遇到了大人物,“正好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最近总听人提起‘恐怖伊弋’,不知道指的是你,还是你们伊弋全家?毕竟你们家的‘事迹’,在昆尔鞑那边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连三岁小孩听到‘伊弋’两个字,都吓得不敢哭。”
克偌克硫?伊弋猛地瞪起眼珠,瞳孔里的凶光像要吃人,连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他双手重重撑在桌上,木质桌面被按得微微颤,杯中的水都晃出了涟漪。
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兽血小子,别以为这里离你的小奥古斯塔近,就能高枕无忧!
说话注意点分寸,当心你的舌头哪天保不住!”
霍亨?巴赫冷笑几声,深深靠进橡木椅里,甚至将沾着田间泥土的皮靴搭在餐桌边缘,故意用靴底蹭了蹭桌布上绣着的麦穗花纹——那是驿站特意为贵族准备的精致桌布,瞬间被蹭出一道灰痕。
“森林里藏着的邪恶猎人,随身带着生锈的铁钩,专门用来挂人的舌头。”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克偌克硫油光的胡茬青皮脸,“尤其是年轻少女的舌头,说是能做成护身符,不知道这些人渣是谁?”
他顿了顿,俯身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更添讥讽:“还听说你们家早就不做掠奴的勾当了,怎么,是觉得掠奴不赚钱,改玩新花样了?用铁钩挂舌头。”
“咣!”
一声巨响突然在驿站里炸开——克偌克硫身边一名壮硕的年轻人猛地用拳头砸在餐桌上,瓷盘里的黑麦面包屑飞溅,有的甚至落在了对面贵族的绸缎长袍上。
那年轻人的脸因愤怒而抽搐扭曲,涨得像熟透的甜菜根,嘴唇哆嗦着,却因为口吃半天说不出一句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