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明白了。”
查理尼二世摆摆手,王冠上的璎珞碰撞出“叮当”
声,像串被敲响的风铃,“但婚礼上让瑞尼戴上这个异乡风俗的帽冠好像不太合适,太花哨了,最好还是佩戴咱们伯尼萨储君的王冠,比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分量。”
彭斯赞同地点头,指尖抚平清单上的褶皱道:“是的,这些服饰冠帽适合作为婚礼间的展览,既能展示各国的风情,又能彰显王室的包容,还能让宾客们开开眼界,起到好几重作用,像面折射万国风貌的镜子。”
“嗯,尤其那个薄纱微透披肩和紧身胸衣,新娘穿也不合适。”
查理尼二世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不满,像在碾死一只碍眼的虫,“让低胸和黑色刺绣隐隐若现,充满诱惑和暧昧的味道,再加上宾客指头上黏糊糊的酒汁,蹭到上面简直成了肮脏的混乱舞会,像妓院的狂欢,体面扫地。”
他顿了顿,又指着清单问道,指尖戳在“女士飞边管裤”
几个字上:“还有那个飞边管裤,你确定是女士的吗?我可没见过哪个正经女人穿裤子,像个骑在马上的男人,成何体统!”
彭斯点点头,眼中闪过丝惊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是的,现在海外很多女士都穿戴着以前男人才有的衣服,说是方便骑马和经商,行动自如。
不过我第一次见到她们穿裤子也有些震惊,还是觉得裙子好看,像盛开的花朵,随风摇曳时才有女人味。”
查理尼二世冷哼一声,指节敲击着王座扶手,出“笃笃”
声响:“估计这又是那个波色度荡妇的杰作,包括那个骑士锦缎高跟鞋——把脚塞进那么尖的鞋子里,不是自讨苦吃吗?脚趾都要被挤变形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还有那个刺绣大翻领束腰长袍,也是她教唆着流行起来的。
法维尔宫的奢靡之风,几乎传播到了海风能吹到的任何地方,像瘟疫一样,所到之处,良田变舞厅,粮仓成酒窖!”
“波色度的荡妇?”
彭斯皱起眉,眼中满是疑惑,眉峰蹙成座小山。
查理尼二世不禁失笑出声道:“就是伊曼四世的那个姘头妮妮薇?乐可!
她出身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名义上曾是必力斯塔?乐可的干女儿,实则是他在波色度用三袋银币买来的雏妓。
那老头被她折腾得油尽灯枯后,不知她用了什么狐媚伎俩——是床笫间的秘术,还是迷魂汤般的甜言蜜语——竟混到了伊曼四世身边,成了说一不二的红人。
。”
彭斯眼珠转了转,像在盘算着什么隐秘,随即拱手笑道:“您真是身在宫中坐,却知天下事,连海外的秘闻都了如指掌,堪比掌着水晶球的先知。”
查理尼二世自得地摸着自己垂到胸前的大胡子,那胡子在阳光下泛着灰黄的光泽,像缀了串月光纺成的丝线:“第四位是谁?别光顾着奉承,接着念——让我听听还有哪些魑魅魍魉在送礼单上留了名。”
彭斯翻着礼品清单,羊皮纸在他手中出轻微的“沙沙”
声,像枯叶掠过青石,认真看了看道:“弗朗唯群岛送来的礼物有:军风饰带黑色套装连长袜五十套,饰带上绣着金线缠绕的骷髅头;碎褶黑布料灯笼裙裤,配有褶皱小翻领白衬衣和黑色马甲五十套,马甲上钉着铜质纽扣,扣眼处还绣着微型船锚;打孔钩扣腰带二十条,钩扣是鲨鱼牙打磨而成;马刺漏斗皮靴带蕾丝花边二十双;附带羊毛靴袜五十双,羊毛厚实,贴肤处缝着柔软的羊绒;亚麻靴袜一百双,浸过防臭的草药水;皮黑白相间皮鞋十双,鞋面上有海浪纹路,鞋头嵌着小颗珍珠;双色搭扣方头木鞋一百双,鞋底刻着防滑的船锚纹,鞋帮用桐油浸过,防水耐用;五彩贝壳兜帽三十顶,内有金属支架和黑色尾带;蕾丝缘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