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他声音里添了几分戏谑,像猫在逗弄老鼠:“可是他被杀死在迪比特的议事厅内啊——您的地盘,您的士兵。
而且迪比特的士兵还在屋顶浇了油点燃,火舌‘嗖嗖’地舔着梁木,差点把所有领主都烧成焦炭!
我想这个您很难解释清楚吧?”
“这些背后搞鬼的混蛋!”
查理尼二世咬牙切齿地骂道,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仿佛要将牙齿咬碎,“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扔去喂沼泽里的鳄鱼!
让那些畜生的骨头都被嚼烂!”
悔恨交加的云芙?考尔咬咬嘴唇,唇上的胭脂被啃得斑驳,露出底下苍白的底色。
她紧皱眉头道:“查理,我确实做了些防备——让士兵守在走廊,但屋顶浇油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查理尼二世无奈地摆摆手道:“说什么都晚了。
所有支持瓦莱家和丹家的各地势力,都会把账算在巨石城头上,和咱们决裂。
现在已经没了回头路。”
“不过万幸,帝国联军暂时还在咱们手里。”
庞岑?瓦莱有些洋洋自得地将脚搭在餐桌上,靴子上的泥点蹭在雪白的桌布上,像一幅丑陋的画。
他抖着腿道:“正好可以用雷霆之势横扫他们的尺椽片瓦,最后攻下特克斯洛那座邪恶起源之城,把他们的狗窝彻底烧了!”
查理尼二世死死盯着庞岑?瓦莱,眼神像鹰隼锁定猎物,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对方的皮肉:“你在胡说什么?”
庞岑?瓦莱冷冷瞟了眼查理尼二世,指尖“笃笃”
地敲着桌面,出有节奏的声响:“你们当时喝了老冯格的下了药的酒——那玩意儿能让人脑袋昏,像被浓雾罩住。
我猜你们就是被他摆了一道,其实他才是最大的祸害,藏在黑袍后面的毒蛇!”
云芙?考尔哼了声,银质耳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像两颗坠落的星辰:“你好像对他有点成见?”
庞岑?瓦莱望着默不作声的布雷?考尔,扬扬下巴,示意他说话:“我和我大舅哥铁锤上次去特克斯洛城,就被老冯格阴过一次。
不信你可以问他——那老家伙喜欢在酒里下迷药。
他还善于用各种手段迷惑人,养的死士不比我们瓦莱和丹家的少,个个阴狠毒辣还死心塌地,经常悄无声息取人性命,偷鸡摸狗一样。”
布雷?考尔搓搓脸,指腹蹭过胡茬上的冰碴,带来一阵刺痛。
他叹气道:“那次老冯格确实在酒里下了迷药。”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而且这次的酒里确实有东西,才引的混乱。
但现在关键是咱们不能开战——不管和谁。
否则他们可能会引来乌坎那斯人,甚至是曼丁人。
这正是波阿力花?敕珊冬季偷袭的目的所在,让咱们彻底内乱,好坐收渔利!”
“那次你早就觉有问题?”
庞岑?瓦莱猛地坐直身体,瞪着妹夫布雷?考尔,怒不可遏道,“还故意让我喝下了有毒的酒,把我当诱饵?还是他妈的想借他的手弄死我,把我这个烦人的大舅哥处理干净!”
布雷?考尔眨了眨眼,盯着庞岑?瓦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声音平静道:“你外甥瑞思萨牝?瓦莱那天私下给我的建议——我们的行动只能瞒着你,因为你时常像被沼泽瘴气迷了心窍,头脑太过混乱还很莽撞,很有可能把事情搞砸。”
“我还以为要中风了,浑身麻,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原来是这个老毒虫下的药”
查理尼二世咬牙切齿地说着,指腹深深嵌进座椅扶手的雕花里。
他忽然恍然抬头,灰蓝色的眼珠在火把光下闪烁着惊疑的光:“瑞思萨牝?瓦莱去哪了?”
庞岑?瓦莱向云芙?考尔扬扬下巴,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