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叶,墨迹在反复摩挲下有些模糊,“查理尼二世”
几个字几乎要看不清了。
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查理尼二世?他怎么来的这么快?信上的日期明明还有三天……”
“查理尼二世是想给各城邦鼓励和督促,毕竟我们刚击退坦霜人的猛攻,守住了圣城的荣光。
他带着王室成员来巡游也合理,说不定还会带来赏赐。”
修士邱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可指尖却在黑袍下绞成了团。
老冯格依旧惴惴不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他道:“你们确定把那个瑞思萨牝焚化了?烧干净了?”
侍从修士邱鸠轻声却肯定道:“毫无疑问,当时我们七八个人都在场,都是老手。”
老冯格眼珠滴溜乱转,像算盘珠般打着主意,双手撑着城墙垛口,指甲几乎要嵌进石缝里。
他嘟囔道:“我怀疑你们烧掉的不是瑞思萨牝?瓦莱,而是疤脸修士!
那个年轻的家伙看着傻乎乎,其实精得像只狐狸。
甚至我怀疑他是瓦莱家的银番客,专门来盯着咱们的!”
旁边的侍从修士布锲眨眨眼,像只被惊动的松鼠,忍不住插话道:“他就是银番客,邱鸠修士知道的,那枚刻着瓦莱家族纹章的银番客币还在他身上!”
布锲的声音不大,却像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潭,激起层层涟漪。
邱鸠修士恶狠狠瞪了眼身后的修士布锲,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几乎要扎进对方肉里。
他急忙道:“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银番客币我还带在身上,准备随时供奉给您。”
说完慌忙摸索黑袍里的口袋,指尖在层层布料中胡乱翻找,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
的声响,可最终只摸出枚普通比索,铜面上锈迹斑斑,连花纹都磨平了。
于是他回头目露凶光盯着修士布锲,厉声质问道:“你把它偷走了?”
“啪!”
老冯格一记耳光狠狠打在邱鸠修士脸上,声音清脆得像冰碴碎裂在冻土上。
他浑身抖,指着这个贴身亲信大骂道:“你这个蠢货!
蠢货!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咱们都要被你害死了!
闯大祸了!”
说完颤颤巍巍想走下城墙,每挪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黑袍下摆拖过结满薄冰的台阶,出“呲啦”
的声响。
就在这时,城墙外的蛇颈大铜号突然“呜呜”
响起,声音嘹亮如龙吟,在旷野上回荡不绝,震得城砖都在微微颤。
金色的飞狮旗也在队伍最前方骤然招展,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城门的绞盘开始转动,出“咯吱吱”
的刺耳声响,像头濒死的巨兽在哀嚎,厚重的城门缓缓升起,露出外面黑压压的骑兵队伍。
老冯格探头向城墙外望望——骑兵队伍已经到了城下,甲胄在微光中闪着冷光,像片移动的金属森林。
他又急忙向身边人低声嘶吼道:“谁他妈让你们开城门的?别开城门,快关上!
快关上!
这群蠢货!”
说罢提着黑袍的下摆,踉踉跄跄向城墙下奔去,黑袍扫过台阶上的积雪,留下一串凌乱的黑色痕迹。
而不远处的城协官忙上前拦住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眼角的皱纹里还卡着雪粒:“冯格大人,不是您让我们做好准备,洒扫街道、焚香沐浴,随时迎接王上的巡游吗?现在队伍都到了”
城协官的貂皮帽檐上挂着冰棱,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喷了老冯格一脸,带着股劣质麦酒的酸腐味。
“你们这些蠢货,把我害死了……”
老冯格像只被猎鹰盯上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