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布雷?考尔扫了眼满头雾水的庞岑?瓦莱,又上下打量着把玩银币的瑞思萨牝?瓦莱,试探道:“你是瓦莱家的银番客?”
瑞思萨牝?瓦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略带歉意道:“伊莎姨妈确实在虔爱殿,目前很安全,但我没找到小兰德。”
提到小兰德,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像被暮色浸透,银币在指间停止了转动,静静躺在掌心。
庞岑?瓦莱彻底惊呆,低声道:“你是我们瓦莱家的银番客?你不是肤浅的当铺小子吗?”
他一直以为这个外甥只是个在市井混日子的浪荡子,每天和铜板、旧物打交道,却没想到藏着这样的身份,像块蒙尘的璞玉突然露出了光华。
瑞思萨牝?瓦莱没有理会庞岑?瓦莱的失态,径直来到布雷?考尔面前,压低声音道:“我试着用了他们的迷药,那个侍从修士招了——是虔世会的人在奎托姆绑架了伊莎姨妈和小兰德。
但在他们伪装成教会祈福车队要回到特克斯洛的时候,有些人袭击了他们,双方都死伤惨重,小兰德被那些人抢走了,现在老冯格手里只有伊莎姨妈。”
晚风卷起他的斗篷,露出腰间别着的短刃,寒光一闪而逝,像极了蛰伏的毒蛇。
布雷?考尔脸上肌肉抽搐,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瑞思萨牝?瓦莱摇摇头,语气凝重道:“那些人都是死士,受伤的也都服毒自杀了,没留下任何线索。
不过能从虔世会手中掠走人质,好像这样的人不多。”
“咱们瓦莱家也行!”
庞岑?瓦莱凑近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仿佛忘了自己刚被家族除名的窘境,脖子都梗了起来。
看着这愣头愣脑的二舅,瑞思萨牝?瓦莱低声道:“二舅,你已经被瓦莱家除名了。”
庞岑?瓦莱急忙大声道:“凭什么?”
声音在荒原上炸开,像一声惊雷,惊得战马不安地嘶鸣,前蹄不停地刨着地面。
瑞思萨牝?瓦莱无奈道:“这是家族议事会决定的,不过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以安度晚年、寿终正寝。
当然,这都靠我母亲对你的担保袒护。”
他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丝劝慰,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河面。
庞岑?瓦莱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猛地靠向布雷?考尔,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道:“我以后是大谷仓的人,你们别想偷偷摸摸弄死我。”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透着几分落魄与不甘,像被遗弃的孤狼。
远处的雪雨河泛着粼粼波光,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将三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悲壮的金色,与渐浓的暮色交织在一起。
瑞思萨牝?瓦莱无奈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了然,指尖轻轻叩击着马鞍上的铜环:“有人原本是有这般打算的,但中部瓦莱家族的成员坚决反对。
偏偏负责行刑的银番客,大半都隶属于中部家族,西部的族人拗不过,只能点头同意。”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侧脸,将那抹无奈映得格外清晰。
庞岑?瓦莱松了口气,剑眉舒展了些,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下来,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这装傻的本事,居然连我都给糊弄住了!”
说着拍了拍马鞍,金属饰件出“叮”
的脆响,在空旷的荒原上格外清亮。
他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放松,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
布雷?考尔却始终盯着瑞思萨牝?瓦莱,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追问道:“你昨晚见到了伊莎?”
他的手不自觉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