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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他颤抖的喉结上跳跃,映出护颈甲片间渗出的血丝。
“与你无关?”
蝴蝶夫人冷笑,指尖轻轻拂过儿子波诺脸颊上那道隐约还在的鞭痕,“若不是您这位新晋的兽血领主绑架各领主观摩团与我儿波诺,毛姆又怎会落入特克斯洛的鸿门宴?”
她身后的士兵突然齐举长矛,盔甲摩擦出惊涛拍岸般的闷响,矛尖在吊灯下折射出寒芒,似乎马上就要将霍亨?巴赫捅成马蜂窝。
蒙戈?帕夏缠着头巾的脑袋突然一低,露出额角未缝合的剑伤,皮肉翻卷处还嵌着几星碎骨,在烛光下泛着惨白。
“你误会大家了,”
他座狼皮斗篷扫过桌案的瞬间,打翻的热葡萄酒在锦缎台布上洇出蜿蜒的暗红纹路,宛如一幅缩小的血地图,“我们当时根本没想到会生那样的事情,眨眼之间,而且里面肯定有内情,况且还是在冯格主教的地盘上,查理尼二世他也在,谁也不想轻举妄动而受到波及,即使换了您在场,估计也无法、也来不及阻拦。”
窗外突然传来夜枭撕裂夜空的啼鸣,那声音尖锐如刀,与他颤抖的尾音绞成一团不祥的旋律,震得窗棂上的霜花簌簌掉落。
蝴蝶夫人却冷笑几声,猛地拽着儿子波诺退到士兵阵列之后,环视这些被包围的贵族咬牙切齿道,“你们让毛姆生不如死,”
她抬手时,翡翠手镯在矛尖阴影中泛着毒蛇信子般的幽光,“但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迪比特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甲靴碾碎残羹冷炙时出“咔嚓”
脆响,如同踩碎了贵族们最后一点胆魄,向前压去,碎骨与瓷片的残渣在靴底挤压出暗红色的浆液。
“瑞芙!”
布雷?考尔突然站起身,身体蹭得桌案银盘里的鹌鹑骨头簌簌跳动,“不要让事态失控!”
他声音似乎不太高却又如此洪亮,让水晶灯剧烈摇晃。
“除了布雷?考尔,一个不留!”
蝴蝶夫人滴滴答答的泪水落在儿子波诺颤抖的肩甲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宛如在黑曜石甲上绽放的墨色花朵,“取下他们的级!”
士兵们闻言猛然向前,矛尖直指这些贵族们的胸口。
躲在人群后的霍亨?巴赫甚至能闻到矛尖上干涸的血腥味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息,那气味让他想起尸横遍野的战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于是慌忙祈求般望向布雷?考尔。
布雷?考尔不紧不慢抄起桌边那柄阔剑,剑身划过油垢斑驳的桌布时出“嗤啦”
声响,刃口反射的光刃在贵族们脸上晃出扭曲的惊恐,他脸色紧绷地回身向迪比特士兵们道,“如果你们听过我铁锤的名号,就乖乖把武器收起来,不然可能你们将是下一个悲剧。”
说罢迎着那些长矛向前走去,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长矛兵们如被无形的热浪灼到般猛地后退,盔甲摩擦着出刺耳的声响,矛尖在慌乱中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破风之声。
他们频频回头望向蝴蝶夫人,目光中交织着恐惧与迟疑——只见这位平日里艳若桃李的女人,此刻正紧紧搂着刚成年的波诺,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抽搐,压抑的抽泣声与窗外呼啸的寒风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哀鸣。
看到蝴蝶夫人哭得几近晕厥,布雷?考尔叹息一声,将阔剑扔在餐桌上,拨开层层矛尖,走到蝴蝶夫人面前,轻声安慰道,“都是意外,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最起码暂时不可以!”
蝴蝶夫人突然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你必须替毛姆报仇”
她的泪水渗进布雷?考尔破烂的袄甲,与陈年的血垢混在一起,在金属表面形成诡异的暗红纹路。
迪比特士兵们见状,收起武器缓缓后退着退出了餐厅,雕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