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隐隐作痛。
小查理尼轻蔑地瞟了眼卫队长,学着父亲的语气责备道,“你意思是让巨石城裸露在沼泽地和托拉姆港口前?”
轻蔑的眼神如利剑,小查理尼模仿的语气惟妙惟肖,却在“裸露”
二字上露出少年的稚嫩。
富布林的喉结滚动,想起老查理尼的铁血手腕,不禁在心底叹息——眼前的储君,终究还是太年轻。
不等这名卫队长开口,小查理尼大声命令道,“全前进,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以后再找他算账。”
骑兵们的马刺同时磕向马腹,“嗒”
的声响中,上千匹马如离弦之箭冲出森林。
马蹄卷起的泥雾中,小查理尼回头望向卢卡斯森林,晨雾正在散去,红杉树的轮廓逐渐清晰,宛如一支支插向天空的长矛。
骑兵们飞驰这很快就来到了驿道尽头,而在这个尹更斯湖与卢卡斯森林交界的驿道出口处,沼泽人的恩格特部落坐落在犹如巨大锅底的湖岸,而几千座沼泽人草屋如蝼蚁巢穴散落在这个巨大的浅坑内。
芦苇屋顶在夜风中“簌簌”
作响,湖岸的黏土呈现出暗红的色泽,如同凝固的血液。
草屋的屋顶覆盖着腐烂的棕榈叶,偶尔有几只蜥蜴从中窜出,消失在丛生的芦苇中。
一名沼泽小孩正在岸边洗濯鱼骨,抬头看到骑兵队伍时,惊恐地将鱼骨掉进水塘,溅起的水花声在寂静的部落里格外清晰。
待部现了森林出口的骑兵,有人急忙慌乱地回草屋取出鱼骨标枪,并大喊着出警报。
沼泽人们从草屋中涌出,他们的皮肤被湖水浸泡得白,手中的鱼骨标枪却磨得亮,枪头挂着晒干的蟾蜍毒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此时,披着白纱的赛恩斯站在正在修建的神庙台上,仔细望了望从坡上往部落而来的骑兵队伍,急忙走下神庙台阶,迎到小查理尼面前道,“殿下?您怎么突然来了?”
白纱在夜风中翻飞,赛恩斯的脚步慌乱却不失优雅,他的目光扫过骑兵队伍的旗帜,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却在见到小查理尼时,换上谄媚的微笑。
小查理尼看看满脚是泥的赛恩斯,俯下身耳语道,“我接到我父亲的密令,要围剿所有沼泽人。”
赛恩斯佯装惊恐地瞪大眼珠,眨巴几下眼睛也耳语道,“那家父有没有说过要只留下赛恩斯一人?因为他忠心耿耿。”
“哈哈哈!”
小查理尼大笑起来道,“怪不得我父亲喜欢你,让你代理尹更斯湖的一切交涉。”
赛恩斯笑笑道,“艾蒙派缇王室向来目光如炬,我肯定也会不辱使命。”
牵强的笑容里藏着苦涩,却在脸上堆起谄媚的弧度。
远处,尹更斯湖的水面泛起微光,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屠杀默哀,而他,似乎也要成为这场屠杀的帮凶。
“那托拉姆港为什么生了那样的事?”
小查理尼突然变脸问道。
方才还带笑的眼角骤然绷紧,翡翠色的瞳孔在暮色中缩成危险的细线。
他的手指敲击着马鞍上的伯尼萨飞狮徽章,出“当当”
的轻响,仿佛在为质问打拍子。
赛恩斯假装疑惑道,“托拉姆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航船因为风暴相撞阻塞河道了?我一直在和各部族领协商建造神庙的事情,尤其契卑洛众神的雕像问题,您也知道这里面障碍重重”
他的疑惑演得惟妙惟肖,白纱下的眉头微蹙,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那是心虚的征兆。
“风暴相撞”
的推诿混着神庙雕像的话题,如同一团迷雾,试图掩盖托拉姆港的血腥真相。
而远处修建神庙的石锤声“咚咚”
响起,已经开始与他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