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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的帕库巴怒吼着,向部落的族人们用力挥挥手,动作如此决绝,竟挣裂了自己脖颈上的那道血疤,那是今早被图塔?乔玛豁开的伤口。
而他的命令声也让部族战士们的眼睛亮起红光。
巴优纳特人蜂拥地举着长矛围向乔玛族人,并在即将短兵相接之时恐吓地吼道,“哈!”
吼声响彻云霄,震得部落周围树上的果实纷纷坠落。
而乔玛族人纷纷鱼骨标枪冲外,也开始弓腰“呜嘿、呜嘿”
低声急促呼喊,身体也伴着呼喊不停弹动,与巴优纳特人形成尖锐的对抗。
“你敢吗?”
身处厮杀旋涡之中的图塔?乔玛突然再次吼道,死死盯着帕库巴,怒吼中带着血沫,那是声带撕裂的征兆。
他的铁木标枪在手中旋转,形成模糊的银圈,帕库巴的金鼻环突然显得格外刺眼,像靶心般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巴优纳特人们听到图塔?乔玛这赤裸裸的挑衅,齐声怒吼着向前猛压两步,将长矛尖抵在乔玛族人眼前,长矛尖几乎触到乔玛族人的睫毛,而乔玛族人们将身体压到最低,“呜嘿、呜嘿”
声也越来越压抑低沉,像群即将冬眠的熊,压抑中积蓄着爆的力量,也隐藏着极度恐惧带来的颤抖。
而图塔?乔玛身边的杜布拉克?卡姆闻着身旁族人的汗水味,似乎那是恐惧与兴奋的混合,比任何香料都更浓烈,于是乎竟然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让人们不禁疑惑地盯着这个‘鸡冠头’的鲁姆图青年,好似他要施展什么毒蛊神技。
看着族人们不知为何竟有些迟疑地没有猛冲上前,暴躁的帕库巴冲身边的祭司吼道,“你,让士兵们宰”
,可话还没说完,铁木标枪闪电般擦着帕库巴嘴射过,深深钉在酋长草屋的木柱上。
标枪擦过帕库巴嘴唇的瞬间,他好似闻到了钢铁的冰冷,而那似乎比巴优纳特族的任何武器都要锋利。
而标枪入木震的酋长草屋微颤,仿佛整个部落都在为此震撼。
旁边的巴优纳特老祭司的咒语卡在喉咙里,凸起的白色眼球无规则地慌乱转着,好似自己的脖子被某个神灵死死掐住。
这才惊出身冷汗的帕库巴看看面前的铁木标枪杆,又瞪大眼珠盯着拔出鱼骨刀的图塔?乔玛,有些结巴道,“你你”
他结巴让他想起早晨也库普兰河口的场景,那种羞耻感再次涌遍全身。
他的手指触到嘴唇的血迹,黏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铁木枪杆上的雕刻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乔玛族的死神图腾,此刻正对着他,仿佛在宣告他的命运。
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围攻的节奏,正准备剿杀乔玛族人的巴优纳特战士被那标枪入柱声吸引,纷纷扭脸望着险些被射死的帕库巴和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老祭司。
而这些战士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犹豫,有人放下长矛,有人握紧武器,混乱在人群中蔓延。
现族人们非但收起围攻的步伐,甚至开始盯着自己,帕库巴羞愧恼怒地挥舞着手中狗腿刀,刚要下台阶应战,却感觉嘴唇热,于是忙再次用手摸了摸,才现嘴唇上淌着血,滴在台阶上,形成暗红的斑点。
而自己的“头人鼻环”
也不翼而飞,这才惊讶地扭过脸,现自己的金鼻环已经被刚才飞过的标枪带走,并被切断落地,像条被斩的小蛇,而那木柱上的铁木标枪仿佛枚巨大的钉子,将他的权威钉在上面。
顿时感觉后背凉的帕库巴缓缓转过身,感觉族人们的目光是如此灼烧,而图塔?乔玛却又如此狰狞,如同梦中的恶魔,于是心生恐惧地呆站在高高的酋长草屋前,迟迟不敢走下台阶。
而图塔?乔玛面露冷笑,垂着紧握鱼骨刀的手,冷笑中带着怜悯,看着帕库巴的眼神,也如同看着只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