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彻底击溃。
气喘吁吁的潮洛门见铁甲骑兵被拉合之间不断出现的破绽,催马来到斥不台面前,兴奋难抑道:“到时候了,咱们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打垮!”
说罢打了个呼哨,让格勒家骑兵换上长矛准备冲锋,而这个格勒部断事官又将手放在口中,准备打唿哨召唤普玛家骑兵合力猛攻铁甲骑兵。
斥不台顿时大怒,一把拨开潮洛门放在嘴里的指头道:“你懂什么?他们的燥血没放够,以后回到雪雨湾必是祸害!”
潮洛门顿时愕然又恼怒地想要呵斥,但斥不台已经打了个呼哨,带着格勒家三千精锐逃到不远处,并静静地望着那混乱的铁甲骑兵,好似在等他们重整旗鼓。
就在铁甲军被拖得晕头转向、破绽尽显之时,伯尼萨减丁军的指挥使旁岑?瓦莱现乌坎纳斯人竟然躲到了远处,不禁哈哈大笑道:“这些乌匪果然愚蠢,居然遗漏了这样的战机!”
说罢慌忙呼喊重新整顿军列。
而河岸边的普玛族骑兵看到斥不台率众躲避,而自己又疫病缠身早已疲惫无力,于是也不敢贸然上前的呆呆张望。
伯尼萨减丁军的指挥使旁岑?瓦莱迅重整骑兵队形,再次如块铁板板矗在乌坎纳斯两军中央,他的铠甲上嵌着孔雀石与红珊瑚,在正午日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这位被查理二世派来的临时指挥使顿时意气风,抬起宽大的下颌,下巴上的赘肉如布袋般晃动,向自己的骑兵们喊道:“这次王上查理尼二世让我来统领你们,就是要将这些乌坎那斯土匪斩尽杀绝!”
他的声音像破锣般刺耳,“不要像兽血巴赫家那些孬种一样,被乌匪揍得鼻青脸肿,在打仗方面,我我和布雷·考尔就是伯尼萨的战神!”
说着瞥了眼远处喘息的普玛部族和格勒部族骑兵,好似脑子卡顿般左右为难地思索片刻,嘴角却再次扯出抹不屑的冷笑喊道:“现在听我指挥,军士长们传令,留下五千人对付河边那些病恹恹的土匪,五千人随我去干掉那个“疯小子”
,入乡随俗,都把身上的盔甲脱掉,穿着亚麻衫去追击他们。”
年轻卫队长瑞思萨牝掏出枚獠牙毒蛇图案的银币,用拇指弹到空中又抓在手中,不禁眉头紧蹙凑近旁岑?瓦莱道:“二舅不,指挥使大人,您让大家脱了盔甲?咱们现在穿着的就是轻甲,没盔甲很危险,而且我感觉这些乌匪好像有阴谋诡计!”
他的声音低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却被旁岑的怒吼碾得粉碎:“蠢货!
盔甲是累赘!
而且他们的铁箭已经耗完,现在就他们那些石头箭,连咱们得布衫也射不穿。”
说罢向传令官怒吼道:“快去,违令者斩!”
听到这样的命令,铁甲兵们望着有些神经质的旁岑·瓦莱,不禁面面相觑,又无奈迟缓地解开甲胄,锁子甲落地时出“哗啦哗啦”
的轻响,如同秋天的枯叶坠地。
斜阳爬上他们的脊背,照见亚麻衫下凸起的脊椎骨,像一串风干的鱼干。
斥不台勒住“烈云”
,望着对面铁甲骑兵的闹剧,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格外刺眼,饿狼看见羊羔时露出的尖牙。
“烈云”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前蹄刨地,铁蹄与石头相撞,迸出几点火星,如同撒在黑丝绒上的金粉。
远处,伯尼萨军的集结号突然响起,那声音如同生锈的铁钉刮过石板,刺耳而尖锐。
斥不台摸着腰间的皮囊,掏出里面把肉松塞进嘴里开始慢慢嚼着,又猛灌两口奶酒,不知为何突然开始哈哈哈大笑。
看着对面头乱炸,嬉皮笑脸的斥不台,旁岑·瓦莱咬咬牙道,“娃娃,待会儿我让你哭。”
声音裹着浓重的奎托姆腔调,像块带刺的毛毡擦过耳膜。
这位铁甲军指挥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