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兹短剑转动起来。
短剑在他手中快旋转,如同一朵盛开的银色花朵,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瞬间,身前那些铁镰的锁链便被削断,断裂的锁链“噼里啪啦”
地掉落在地上。
斥木黎浑身带着那些被斩断的铁镰,慢步走向这几名灰度僧。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将人冻结般道:“你们灰度僧岂止是没脚,而且有眼无珠。”
说罢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闪现到偷袭自己的灰度僧面前。
偷袭的僧侣见势不妙,忙扔开手中的铁镰,举起双手猛击向斥木黎双耳。
但斥木黎只是轻轻一挥洛兹短剑,“咔嚓”
两声,便将他的双手切落在地。
那双手掉落在沙地上,“都说灰度僧凶残至极,还有不死之躯,无所畏惧,不知苦痛?”
斥木黎边说边慢慢地贴近失去双手、哀嚎不止的凶僧面前,眼中闪过丝狠厉,一剑刺入其胸口,冷冷道:“在洛兹短剑面前,你们也一样。”
被开膛破肚的灰度僧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嘴巴大张着,出声凄厉的哀嚎,随后身体缓缓倒地,化作了一阵烟尘,消散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中。
周围观战的人群,当看到那些不死妖僧被斥木黎斩杀,先前因恐惧而紧绷的脊背终于松弛下来,瞳孔中凝滞的骇然渐渐化作涟漪,原本高悬在嗓子眼的心。
刹那间,他们像是从噩梦中猛地惊醒,心中的恐惧如同阳光下的薄冰,迅消散。
紧接着,欢呼声响彻云霄,那整齐划一的呼喊——“斥木黎、斥木黎”
,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鼓生疼。
听着这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剩余的灰度僧们喉头滚动着吞咽唾沫的声响。
他们僧袍下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铃,目光扫过斥木黎脚边的乌拉犬“喜髓”
,却见那狗儿鬃毛沾满血沫,却依然如钢针般竖立,珀色瞳孔里燃烧着狂烈的护主之意,犬齿间溢出的低吠像绷紧的弓弦,随时会撕裂胆敢靠近的敌人。
灰度僧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飘了几步,原本傲慢与嚣张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丝慌乱,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气势瞬间泄了下去。
看着浑身是血的斥木黎,萨沙?格勒忙弯腰用力踩住一具尸体,“嘶啦”
几声,撕下几块布条,随后快步如飞地走上前,动作略显慌乱帮忙缠着斥木黎汩汩冒血的身体,热泪盈眶大声吼道:“雪雨湾之犬,你也给我把洛兹短剑,咱砍光这些腌臢货!”
斥木黎微微转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牵动伤口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道:“老爹,世上只有一把洛兹剑。”
说罢深吸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转身刚要再次朝着灰度僧走去。
就在这时,对面几名灰度僧所处的位置,突然开始弥散出浓浓的灰黑烟雾,如煮沸的铅水漫过焦土,硝烟混着腐尸的甜腥钻进众人鼻腔,阳光也被这浓雾滤成碎金,几缕黯淡的光线斜切进雾阵,映出悬浮的血沫与尘埃,像无数未及消散的魂灵在游荡。
先前的喘息声被呛咳取代,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人们,还未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便被这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迷雾呛得眼前花、浑身软。
就在这迷雾中光影忽闪,雾墙如水波般晃动,十几名灰度僧佝偻身影从中“挤榨”
而出,袍角带起的雾流翻卷如鬼域阴火。
其中,为者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姿态悠然地来到先前剩余几位同伴面前。
他颧骨高耸如刀削,下颌瘦长如鸟喙,那窄条黑瞳眼,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散着阴森的气息,冷冷地打量着他们,随后不满地呵斥道:“几位师弟如此惊慌,真是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