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走不了吗?”
这话让“烈云”
再度出威胁的鼻息,马鼻喷出的白雾掠过摩杰摩珂肩头,将他身后垒车的阴影投在草原上,像具张开的棺木。
望着好似动了杀心的斥木黎,摩杰摩珂眼皮跳了跳,终于收敛了笑意,撇撇嘴露出丝遗憾的神色,试图唤起斥木黎的旧情般道:“休,毕竟我曾是你师父,你一点儿情面都不给吗?”
说罢,他向后摆了摆手,动作有些僵硬,“你也过来吧!”
这时,后面几个垒车车夫小心翼翼地从马车后探出头来。
月光洒在他们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们那惊恐的神色。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与此同时,从一辆垒车里“嗖”
地跳下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身着黑色斗篷,那斗篷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在月色的映照下,那显眼的美人沟下巴却反而更加棱角分明,宛如尊冰冷的雕像,散着种神秘而又冷峻的气息。
战马“烈云”
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安地嘶鸣起来。
它高高扬起前蹄,在空中不停地刨动,马身上的鬃毛随着它的动作飞扬起来,在月光下像是燃烧的火焰。
“灰沙?那迦?”
斥木黎望着快要走到自己马前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丝诧异,边继续抚摸着“烈云”
的脖子,安抚着受惊的战马,边嘲弄般嗤笑望着渐渐走近的灰沙?那迦。
布料摩擦帽绳的“窸窣”
声里,月光终于漫上他的脸——左眼角的旧疤在阴影里忽明忽暗,本该凌厉的丹凤眼此刻浸着水光,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他颤抖的唇。
“我我也是受命而来,”
他的声音像被车轮碾过的芨芨草,“并非我本意。”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喉间,化作呵出的白气,与“烈云”
不安的嘶鸣缠在一起,散在缀满星子的夜空里。
身材修长的灰沙?那迦走到近前,缓缓摘下斗篷帽,月光如流水般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那带着些浅薄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我也是受命而来,并非我本意。”
说话间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他颤抖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随即不敢直视斥木黎的眼睛,只能微微低下头。
斥木黎的目光从晕厥的布尔身上扫过,那商人的毡帽滑落在地,露出后颈被剑尖划伤的红痕,像道拙劣的刺青,又看着面前恭顺的摩杰摩珂与灰沙?那迦,心中顿时涌起股深深的厌恶之情道:“摩杰摩珂,刚才在老爹大帐我就闻到了你的香料味,你到底来做什么?”
摩杰摩珂不紧不慢地微微弯腰行礼,动作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丝敷衍地用指尖拂拭长袍上的草屑,银线绣的圣殿纹章在动作间扭曲,宛如条盘曲的毒蛇。
随即脸上挂起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透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道:“您现在还真是名不虚传的雪雨湾之犬,难道就想这样一直下去?”
说罢轻叹一声,似乎在对斥木黎的现状感到惋惜。
“我曾经的师傅,圣殿阅礼摩杰摩珂,还有圣殿的刑罚灰沙,来雪雨湾替勃劳当说客?”
斥木黎冷冷地盯着摩杰摩珂质问道,随即不屑地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看着个跳梁小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摩杰摩珂的脸上浮现出丝愧疚的神色,那神情就像是夜空中被薄云遮住的月亮,透着些许黯淡。
他再次微微弯腰行礼,动作显得有些谦卑,仿佛在向斥木黎诉说着自己的无奈道:“休,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摩杰摩珂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几分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