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被这句话戳到痛处的塞恩斯一愣,用手指擦擦索玛怀中啼哭孩子的眼泪,又环视四周悲愤的人群道,“赫斯虽然放走乌坎那斯悍匪,但却是拯救身处绝境之人,是鲁姆图族人的义举,可契卑洛诸神的法典岂容违反,巨石城的白皮人何等凶残,其耳目又何时瞎过,我如何袒护于他?你们同族同心,愿同来枯孤岛,我又如何阻拦你们?”
见人们都理亏地沉默不语,阿基里塔斯推开拉扯自己的库尔楚,穿过人群走上前大声质问道,“塞恩斯,你深知枯孤岛没有渔获,又为何下禁锢令,还命布鲁图·索米特杀死我们运送食物的族人,是想饿死乔玛家吗?”
塞恩斯看看站出来的阿基里塔斯和藏在人群中的库尔楚,愤怒地大声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们两个?”
随后又冷笑了声,将手里的麻布包裹扔在地上,一颗有些腐烂的人头滚了出来,赛恩斯随即大声道,“布鲁图虽是索米特部族的安坦,但他收受白皮人盐块、黄金,经常在咸干场密谋出卖族人,还假借我手封禁枯孤岛,妄图杀死赫斯和我族的兄弟们,我已将他的血撒在众神像前。”
族人们听到塞恩斯的话,又看看地上布鲁图的人头,半信半疑将鱼骨标枪立在地上,沉默的赫斯慢慢站起身,瞟了眼塞恩斯道,“乔玛部族不需要你的食物!”
看到赫斯决绝的眼神,塞恩斯披好白纱仰着头沉默片刻,闭上眼睛苦笑道,“我又何苦如此?”
说完对着舟头的铎坦安弯腰示意,带着食物上了小舟离开了枯孤岛。
罗莱和本铎稍作停留,带上了乔玛努努亲手编织并保存多年的‘浮鸥携崽’草席,依依不舍登上了罗格部的独木舟,跟随铎坦安回向库普兰而去。
湖面的寒风不停地吹,乔玛努努站在水边,恋恋不舍地将手伸向载着女儿罗莱、渐渐远去变成黑点的小船。
《荒漠露珠》:最揪心之痛,莫过于曾经在过,却已无法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