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凝成的嘴角撇成一道弧线:“峩又得回去哩!
这个囚主简直就是个铁牢笼,连让峩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都不肯,真是憋死峩了!”
说着,淡蓝色的躯体化作缕轻烟,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飘回了赫斯体内,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抱怨声,消散在寒风里。
卡玛什好奇地凑到阿基里塔斯身边,马腹相贴的距离让他能清晰看到对方泛红的耳尖,眼神里满是探究:“你到底在章鱼岛上干了什么?看你这慌慌张张的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光彩事,快跟我说说。
?”
阿基里塔斯恼怒地瞪了眼卡玛什,一巴掌拍在这个文弱诗人脑袋上道:“你大爷!”
卡玛什笑得更欢,故意晃了晃手中的《时间之书》,书页反射出细碎的光:“不用问你我也知道,就看我想不想翻腾你那些儿破事了!”
阿基里塔斯被说得面红耳赤,连脖颈都泛起了紫红色,他强装镇定地猛夹马腹,催着马加快度向赫斯的方向赶去,嘴里还嘟囔着:“懒得跟你废话,赶紧赶路要紧,要是耽误了找乌骨山的事,有你这个白皮狗好受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影越来越近,伴随着“哒哒”
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像密集的鼓点敲在空旷的草原上。
几十匹战马奔腾而来,马背上的乌坎那斯骑兵穿着灰黄色的皮甲,皮甲上满是补丁和刀痕,有的甚至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羊毛。
他们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矛尖还沾着未清理的铁锈。
骑兵们很快将赫斯三人团团围住,形成个严密的圆圈。
为的骑兵勒住马,战马人立而起,出一声嘶鸣,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赫斯,语气凶狠如同草原上的饿狼:“白皮人?敢闯我们乌坎那斯的地盘,是活腻了,来送死的吗?”
赫斯抬头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骑兵——他们的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有的骑兵连鞋子都露着脚趾,脚趾冻得紫。
但即便如此,他们眼中的警惕与凶悍却丝毫未减。
赫斯依旧保持着平静,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见你们的头人,有关于部族存亡的要事相商,还请通报一声。”
几个骑兵头目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警惕与犹豫。
其中一个络腮胡骑兵冷笑道:“别跟他废话!
头人早就说了,只要是白皮人,一律格杀勿论!”
说着率先抬起了长矛,矛尖直指赫斯的胸口,寒光在矛尖闪烁。
其他骑兵也纷纷举起武器,有的拉开了弓箭,箭簇对准三人,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连风吹过的声音都仿佛陷入凝固。
赫斯轻轻扯了扯身边有些受惊的棕马,依旧语气平缓带着真诚道:“我是帕图斯的朋友,是来帮他洗清冤屈的。
而且我父亲图塔?乔玛与你们头人萨沙老爹也是旧识,你们只要去通报一声,他肯定会愿意见我。”
“你是谁?”
骑兵队伍中,一个独臂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地催马上前,穿过骑兵的包围圈,目光紧紧盯着赫斯,像是在辨认什么,独臂的袖子空荡荡地垂着,随着马匹的动作轻轻晃动。
众人抬脸看向马上的独臂男人——男人的左臂从肘部以下被截断,袖子挽到肘部。
而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留着几道深深的疤痕,愈显露出沧桑之感。
赫斯轻声道:“我叫赫斯?乔玛,我父亲是图塔?乔玛,二十多年前曾来过雪雨湾流。”
中年独臂男人听到“图塔?乔玛”
这个名字,惊愕万分地急忙扯住缰绳,战马因突然的停顿而出一声嘶鸣,他仓促下马,以至于有些踉跄地快步走到赫斯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激动与不敢置信,声音都在微微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