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没法帮赫斯,到时候他撑不住倒下,你一个人拿着《时间之书》,能活多久?现在咋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卡玛什眉头紧紧皱起,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时间之书》封面的银纹——那纹路被他蹭得微微亮,却也留下了几道浅痕。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可看着波潵琉游魂雾气躯体上还在流脓的伤口,最终只是无奈地摇头,声音里满是疲惫道:“不行,真帮不了你!
我要是有这本事,刚才复原赫斯的时候,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顶着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魂魄的损伤和肉身的伤不一样,我根本没办法逆转而且我到现在还迷糊,我都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
波潵琉游魂依旧不依不饶,围着卡玛什转了两圈,雾气躯体扫过草叶时,带起一阵微凉的风,让周围的狗尾草都轻轻弯了腰。
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的劝说道:“你没有团伙意识吗?咱们虽然人少,却也是个简化的军团!
求主是主力,莪能挡偷袭,阿基和大块头能冲锋,你能翻阅《时间之书》治愈,少了谁都不行哩!
任何一个人的损失,都会给大家带来致命伤害!
你就不能单独复原莪一次?哪怕只恢复脸上的烫伤,让莪少受点罪也行!”
卡玛什深吸一口气,青草的淡香钻进鼻腔,却没能缓解他的烦躁。
他终于耐着性子解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书页:“你是被囚主枭囚禁过的亡灵附庸,魂魄本质和现存完全不一样,《时间之书》能借时间之力修复;可你的伤是魂魄被盐泉腐蚀、被余念咒怨啃噬,是本源的残缺,这书根本没办法补。
而且你知道吗?现在的赫斯,都不是咱们原来的那个——他可能是从其他时间线‘借’来的!”
他顿了顿,看着波潵琉游魂雾气躯体瞬间绷紧、连耷拉的肉皮都停止晃动的惊讶模样,继续道:“‘余念人’造成的伤害太特殊了,尤其是盐山的那些——他们是伯尼萨的战士、坦霜的巫师、厄姆尼的贵族,还有乌坎纳斯被流放的王族们,所有最沉重的怨念凝聚成的怪物!
他们的余念比沼泽的淤泥还稠,比雪山的寒冰还冷,根本没法消磨。
想必赫斯自己也能感觉到,所以刚开始他只顾着逃离,最后是被困住了,现在这个能跑能打的他,不是在盐山被帕图斯围攻、腹部被铜凿刺穿的那个——那个受伤的赫斯,可能被《时间之书》暂时存放在了某个时间点里。
将来咱们必须把他换回来,让他恢复原来的状态,但这有个前提:存放他的那个时间段里,帕图斯没有提前现他,没有动手杀他,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想,因为这本《时间之书》并不是那么好理解。”
说着,卡玛什缓缓翻开《时间之书》,银蓝色的书页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用指尖轻轻拨着厚厚的书页,纸张摩擦出“沙沙”
的轻响:“这书里写着,在无数个时空里,有无数个不同的赫斯——有的在盐山战死了,有的找到了亚赫拉,有的甚至从来没去过雪雨湾。
《时间之书》只能临时借用其中一个‘完好的赫斯’,却不能长久——因为这样会让那个时空的‘赫斯’空缺,就像把人家的‘灵魂’偷走了一样,会乱套的。
咱们只能找和咱们当前时间线最相近的,来暂时替换一下应急。
但最终的结果不会变——‘我们’的命运终究是‘我们’的,该受的伤、该走的路,不会因为换了一个‘赫斯’就消失,其他时空的他,终究代替不了咱们身边的这个。”
波潵琉游魂瞪着耷拉着肉皮的眼睛,雾气躯体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连带着周围的草叶都跟着轻轻晃动。
他飘到书页旁,几乎要把雾气凝成的脑袋贴在纸上,声音愈嘶哑地低声问道:“那《时间之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