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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基里塔斯闹剧般的喊叫,塞恩斯快朝乔玛努努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说道,“希望部族人的悲伤能为你洗刷罪孽,且听努努的占卜,日出之时见此刑法。”
说完甩着白纱后退了几步。
刑祭兴奋地握刀要上前行刑,塞恩斯怒目圆睁呵斥道,“听不到吗?天亮以后再行刑。”
彻底失去耐心的培歌踮脚大喊道,“侍卫,去干掉他!”
几个铁甲兵提着短剑慌忙要上前,但神庙石台下的黑暗中有人大喊道,“杀死白皮人!”
随即几十支鱼骨标枪从黑暗中投射到了神庙边的铁甲兵盾牌和盔甲上,却叮叮当当矛头折断掉落在地上,而监刑的上百名铁甲兵迅在神庙石台上组成铁刺猬般的防卫阵型。
培歌快躲在铁甲兵盾牌后,慌忙检查自己身体,现并没有受伤,于是兴奋地探出头大喊道,“哈哈,就这两下吗?杀了他,杀光他们!”
铁甲兵们听到命令,从阵型内开始弯弓朝人群射箭,沼泽人哄散地逃离,只剩下神庙石台下与塞恩斯绝望对视的乔玛努努,和那些黑暗中向铁甲兵投射标枪的几十名乔玛族人,而神庙石台上的老刑祭乘机快步向刑架跑去,举着钩刀刺向赫斯。
塞恩斯慌忙伸手拉扯,却只是扯下了这个老刑祭的黑袍。
突然一支长箭从神庙石台火把间闪过,“叭”
射穿了这个想要捅杀赫斯的刑祭脖子,将他钉在旁边刑架上,而这个被长箭穿脖的老刑祭眼珠转转,头一垂死在了神庙石台之上。
神庙石台上下突然陷入寂静,失神的培歌推开铁甲兵惊讶大喊道,“谁?谁?是谁?”
说着慢慢走到刑架前,用手拨了拨刑祭脖子上颤动的箭杆,又回头向远处望去,只见黑暗中若隐若现着泛着双双黄光眼睛。
嗖嗖嗖几只长箭再次飞来将神庙石台上的几个油松火把射落在地,醒神的培歌惊慌转身要跑,却被塞恩斯一把扯着钻入神庙内,神庙外的铁骑兵捡起地上的火把,扔向射暗箭的地方,火把落在泥浆里滋滋作响地逐渐熄灭,神庙石台顿时陷入漆黑,铁甲军急忙收缩防卫圈,不敢贸然向黑暗处迈出一步。
混乱中的阿基里塔斯在漆黑中偷偷溜上神庙石台,试图用鱼骨刀割开捆绑赫斯的绳索,铁甲兵闻着声音方向张弓乱射,几只长箭蹦蹦蹦钉射在刑架上,阿基里塔斯急忙躲在刑架后不再敢乱动。
神庙内,塞恩斯压着浑身抖的培歌,圆睁双眼地责问道,“特使,你为什么要羞辱鲁姆图的努努?还射杀我的刑祭?打断了众神的审判,引骚乱。”
被壮实赛恩斯死死压在身底的培歌转过脸,结结巴巴道,“没有,没有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的人!”
眼睛直的塞恩斯慢慢站起身,又突然死死盯着培歌低声道,“你意思只带了身边那些铁甲兵,树林里没有咸干场驻守的军队?”
坐在神庙地板上的培歌往后退着,眼睛惊恐乱转,又看看面露诡笑的塞恩斯,急忙用手乱挥道,“是我们的人,很多,就在咸干场,有两千,不,是三千,只要吹响号角他们马上就来!”
“嘘!”
塞恩斯将指头放在嘴唇边,又慢慢来到神庙门前,从门缝仔细听着神庙外突降的寂静和铁甲兵偶尔的盔甲扭动声,突然大喊道“是我,别射箭。”
说着推开门走出万生神庙,转眼又快步返回,大步上前抓住培歌华丽的丝绸衣领,将颗血淋淋的人心放在这个监刑官面前,低声急促道,“特使,你刚才射杀了我的刑祭,引骚乱,但罪犯在骚乱中已死,这是他的人心,你完成了皇室的命令,可以回去交差,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带人在黑暗中去查看,但我不会去,或者你可以吹号角召唤援兵在这漆黑中作战,但只怕你咱们坚持不到那会儿而且咱们这的烛光容易引来暗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