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的女人猛地跌坐在地,她死死盯着查理尼三世,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恐惧,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出微弱的哭声。
查理尼三世被她的眼神刺痛,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惊慌地后退几步,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又费力地爬起来。
此刻,这位疯癫的君王突然产生了幻觉,他死死盯着女人的眼睛,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佐儿?是你吗?你还没死?我不是在做梦吧?凛条克的杂种没有杀你?你快告诉我,这不是梦!”
不远处的佐利兹再也忍不住,她擦干眼角的泪水,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透着心疼与无奈。
她的声音哽咽,却带着温柔的安抚:“没死查瑞,我没死,梅隆也没死,我们都好好的。
凛条克的人已经走了,你别害怕,咱们回家!”
满脸擦伤的查理尼三世猛地转过身,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来到面前的佐利兹。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爆,像头失控的野兽般嘶吼:“你最该死!
你最该死!
萨茹尔死了,他饿死在了救济院,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萨琳娜也死了,被我那个漂亮的女婿掐死的,他还笑着说要夺权!
戴克也死了,狼人们杀害了他,把他射成了马蜂窝,连全尸都没留下!
奥妮也死了,他们说她是服毒自杀,又说是饮酒过度,我不知道!
都死了!
梅隆也死了,他肯定死了,他那么呆头呆脑,怎么可能活下来!
其实我想把他培养成港督的,我都想好给他找哪个老师了可他也死了”
佐利兹听着查理尼三世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心像被刀割般疼。
她慌忙上前,用沾满灰尘的手捂住他的嘴,声音急切:“别胡说八道!
梅隆就在那儿,他好好的!
我们快回去,回面包坊,我给你烤面包,你最爱吃的麦麸面包,好不好?”
说着用力将查理尼三世往沙兰街口拖去,查理尼三世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嘟囔着含糊的话语,像个迷路的孩子。
突然,几道身影从破烂的城门洞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踩在焦黑的木渣上,出“咯吱”
的轻响。
警惕的佐利兹瞬间绷紧身体,一把将身后的查理尼三世扯到自己背后,刚回过头,便看到几名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跟着个身穿赭色短衣、灰色鱼皮裙的沼泽人——那沼泽人脖子上挂着串洁白的鱼牙项链,鱼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腰间还别着一把镶嵌着绿松石的短剑,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身后的梅隆悄悄凑近母亲,声音结结巴巴,带着几分恐惧错愕道:“是他们”
佐利兹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人,万分惊讶地挨个打量,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奥德赛?托姆勒?还有你是痞子诗人卡玛什?你们居然还活着?”
站在最前面的卡玛什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梅隆母子,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佐利兹女士?梅隆爵士?真的是你们?太好了你们居然还活着!”
旁边的托姆勒探着脖子,他的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下巴上满是胡茬。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你们还真是八字够硬!”
说罢探身紧张兮兮地问道:“你们看到奥兰多了吗?”
却见到佐丽兹母子不停摇头,这个墓地看守人不禁深叹口气,转脸向山坡上的夏宫方向望去。
而奥德赛摘下头上那顶歪歪扭扭的宽檐帽,微微弯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悠闲道:“坦帕利女士您好,梅隆爵士您好!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说着从怀里掏出把用驱蚊草编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