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沟里,问话的人只冷冷撂下一句“管好自己的人,别什么脏活烂钱都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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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某个与地痞牵连颇深的粮行掌柜,一觉醒来现库房里好端端的粮食少了大半,门口却多了一具血淋淋的死狗;
官府那边拿了孝敬一向称兄道弟的衙役也冷脸不理人,手下的喽啰也接二连三地被官府以各种小罪名抓进去“喝茶”
,出来后个个鼻青脸肿,眼神惊恐,对里面的遭遇讳莫如深。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如同乌云罩顶,笼罩在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头上。
他们直到这时才惊恐地现,这次似乎踢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杨家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县丞,还有他们绝对招惹不起的军方势力!
就在外界风起云涌之际,杨家内部也进行着一场悄无声息的排查。
杨老爹亲自坐镇,将家里所有下人,连同作坊的雇工,一一不动声色地询问了近几日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是否曾无意中向外人透露过家中诸人的动向。
气氛一度有些凝滞。
舒玉对此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趁着空隙,扯了扯杨老爹的衣角,小声嘀咕:
“阿爷,我觉得这么查……意义不大。”
“哦?怎么说?”
杨老爹低头看她。
舒玉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
她私下里对杨老爹分析:
“咱家现在在村里算是焦点,小叔和二婶每天往返县里铺子,路线、时间几乎固定,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稍微有心人,在村口或者路上蹲几天就能摸清楚。”
“咱家内部就算有人嘴上不严,最多也就是闲聊时提一句‘二爷二奶奶今天去县里了’,这种信息太普通了,算不上泄露行踪。
敌人既然敢动手,肯定是早有预谋,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顿了顿,小脸上露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冷峭:
“与其费劲查谁可能说漏了嘴,不如想想,咱们家最近到底挡了谁更大的财路,或者碍了谁的眼,让对方不惜下此狠手,并且有动机、有能力下这个手。
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咱们以为的那些人。”
杨老爹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深深看了小孙女一眼,微微颔,没再继续大规模盘问下人,但心里对家中人员的忠诚度,自有了一番计较。
就在这种内外交织的紧张氛围中,昏迷了两天两夜的杨大川,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悠悠转醒。
他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尤其是后脑勺,像是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
睁开眼,看到围在炕边、眼圈红肿的爹娘和兄长,还有一脸关切的小侄女,愣了好一会儿,记忆才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大川!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颜氏扑到炕边,声音带着哭腔。
“没……没事,娘,我皮糙肉厚的……”
杨大川想扯出个笑容安慰母亲,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爹,娘……秀芝……秀芝她怎么样?”
杨大川声音嘶哑干涩,满是焦急和后怕。
“秀芝没事,还查出了身孕。
王大夫说孩子暂时保住了,但要绝对静养。”
颜氏连忙柔声安抚。
听到妻子无恙还有了身孕,杨大川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嘿嘿笑了两声。
随即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将那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那天铺子里盘账,比平时晚了些……担心你们着急我们驾着车往回赶,走到离村五里那个岔道口,骡子突然像是被什么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