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看了看,又在他身上几处按了按,仔细检查了伤口。
“二爷多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内腑应该没大碍。”
林风语气沉稳,带着军中特有的干脆,
“他是被人打中了后脑,才昏过去的。
身上这些伤……像是棍棒打的。”
听到这话,众人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依旧悬着。
接着,林风又去东厢房给刘秀芝把脉。
他把手指搭在刘秀芝的手腕上,眉头却渐渐锁紧,过了好一会儿,又换了一只手,神色愈凝重。
“林兄弟,秀芝她怎么样?”
杨大江急声问道,声音都在抖。
林风收回手,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二夫人受了些内伤,但并不算太重。
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她的脉象……滑而流利,如盘走珠……这似乎是……喜脉?”
“喜脉?!”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悲痛中的颜氏。
林风点了点头,但脸上并无喜色,反而更加严肃:
“我在军中只给糙老爷们治过伤,对妇人科一窍不通,只是偶然听军医提起过这种脉象。
稳妥起见,还是等大夫来了再确认。
只是二夫人身上有伤,又受了惊吓,情绪波动极大,若真是有孕,恐怕……情况不太妙。”
这消息如同冰火两重天,让杨家人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既有得知可能添丁的惊喜,又有对刘秀芝和胎儿安危的深切担忧!
颜氏一把抓住林风的手:“林兄弟,你……你没看错?秀芝她真的……”
“娘,林风兄弟也说了他不擅长这个,等大夫来了再说。”
元娘相对冷静些,连忙扶住婆婆,但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林风又去查看了周婆子的伤势。
“周婆婆头上是撞伤,伤口不小,血流不止。
左臂尺骨骨折。”
他言简意赅地判断,“得先止血,固定胳膊。”
他边说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包里拿出几个瓷瓶,显然是军中常用的金疮药之类,准备给杨大川几人先清洗伤口上药。
“等等!”
舒玉突然出声阻止。
她刚才趁着混乱,已经飞快地沟通空间,用功德值兑换了云南白药(保险子版本)、碘伏、无菌纱布等物,此刻正被她“藏”
在袖子里。
她不能让林风直接用那些效果未知的军中伤药,尤其是二婶可能怀孕的情况下!
她快步走到林风面前,小手举着那个白瓷小瓶(云南白药)和一个棕色的玻璃小瓶(碘伏),语气急切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林叔叔,用这个!
这是……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伤药,据说止血消炎效果特别好!
还有这个药水,清洗伤口能防溃烂!”
林风看着舒玉手中那造型奇特的棕色玻璃瓶和从没见过的白瓷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年头,玻璃瓶可是稀罕物,这药……但他看着舒玉那异常认真和焦急的眼神,又瞥了一眼炕上昏迷的杨大川和气息微弱的刘秀芝,知道现在不是追问来源的时候。
他接过药瓶,点了点头:“好。”
见林风拔开云南白药的瓶塞,就要直接往杨大川还在渗血的伤口上倒药粉,舒玉急忙又喊道:
“林叔叔,不能直接上药!
得先清洗伤口!”
她转向已经端来温水的顾九,语飞快地吩咐:
“九姐姐,再去弄点凉开水,里面放点盐化开!
用那个先给他们清洗伤口!
一定要把泥沙和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