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肉馅咸香,吃得她眯起了眼睛,口齿不清地嘟囔,“谢谢婶婶!
婶婶最好啦!”
刘秀芝被她的馋样逗得直乐,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一点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旧布包袱,递给舒玉:“喏,再看看这个。”
舒玉好奇地接过,入手很轻。
她解开包袱结,里面不是什么新奇玩具,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片?有裁剩下的宣纸边角料,有微微泛黄的毛边纸,有粗糙的草纸,甚至还有几张看起来挺高级、带着暗纹的洒金笺碎片……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舒玉愣住了,抬头不解地看着刘秀芝。
刘秀芝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小傻妞!
你不是整天惦记着你那缸纸浆,又不敢下手吗?我去县里的书画铺子,把这些人家裁剩下、不要了的各种纸片都给你搜罗来了!
让你好好看看,摸摸,研究研究人家这纸是怎么做的!
省的你自己瞎琢磨,别怕浪费那些料!
你小叔有的是力气!”
舒玉瞬间明白了二婶的用意!
她看着手里这一包袱“破烂”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酸酸胀胀的,又暖得不得了。
原来婶婶一直把她那点“心事”
看在眼里,还特意去给她找了这些“样本”
来!
她猛地抱紧那个包袱,把小脸埋在上面蹭了蹭,再抬起头时,眼圈有点红红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婶婶……你真好!
你最最最好了!”
刘秀芝心都要化了,搂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似乎觉得“最最好”
的夸奖还不够,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支用细绳捆好的、崭新的毛笔,笔杆是光滑的竹节,笔锋饱满:
“还有这个!
铺子里伙计说的,最适合蒙童开笔用的!
怎么样?婶婶是不是跟你最好了?”
然而,舒玉脸上的感动笑容在看到那支毛笔的瞬间,如同被冰水浇了一样,肉眼可见地僵住了,然后慢慢垮掉,小嘴微微嘟起,眼神里写满了“怎么又是笔”
的哀怨。
刘秀芝看着她这副瞬间变脸的小模样,再也憋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院子里其他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刘秀芝故意逗她,弯腰凑近问:
“嗯?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说婶婶最最最好了吗?难道有了笔,婶婶就不是最最好的了?”
舒玉苦着一张小脸,皱巴巴地看着那支笔,又看看婶婶戏谑的笑容,捂着自己的小额头,唉声叹气地说:
“婶婶……刚才拿烧饼和纸片出来的时候……确实是……”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这实诚又委屈的小模样逗得哄堂大笑。
刘秀芝也笑得直不起腰,还是把笔塞进了她手里:“傻丫头,跟你闹着玩呢!
字总得练嘛!”
舒玉捏着那支“沉重”
的毛笔,苦哈哈地又道了声谢:
“谢谢婶婶……”
只是这声谢,比起刚才,那可真是少了八分热情,多了两分沉重。
那副勉为其难、言不由衷的小模样,再次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笑闹间,刘秀芝又想起一事,指着王礁对颜氏道:
“娘,回来的路上,碰巧窜出两只野鸡,王礁兄弟眼疾手快,捡起石子儿就给打下来了!
可真准!
喏,在那儿呢!”
她指了指车尾挂着的两只羽毛鲜艳的肥硕野鸡。
颜氏今天心情极好,大手一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