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三一脸懵道:“啊?”
冯砚又道:“此乃造化也。
休要多言,去去。”
修道路漫漫,试问安得长生法。
踏山逐月,访古问仙,只是白白废了岁月,徒然散了精神。
到头来方才得知,不过大梦一场矣。
此刻冯三便犹如在梦中,想他一个小小得冯氏旁系,有朝一日也能得了造化?
自幼勤修苦练,每日不辍,方有今日的成就。
他不信造化,更不信运气,他只相信自己。
纵使如今为冯砚的侍卫,他认为也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篇章。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再做突破,踏入筑基之境,便可不须看人脸色行事了。
对于冯砚说的所谓的造化,冯三更认为是为了去保护那个纨绔,但为了家人,他不得不听从冯砚的吩咐。
来到马厩的冯三,看着一众奴仆服侍着那匹马,心中更为坚定,他可是要成为筑基大佬的存在。
“三爷,您怎么亲自来个,且快坐,有何吩咐,小人立马去办。”
“不用,尔等退下。
我来取追尘,即刻便走。”
“追尘?三爷,追尘被少爷骑走了。
不过啊,三爷,你且遂小人来。”
那马倌四下看了看,而后向内走去。
冯三自是明白这等人情事故,跟着马倌一边走,一边问道:“说说看,可有何地方有难处?”
马倌眼中喜色尽收,道:“昨儿个不是灵宝前来,郡守大人看得一匹好马,名为绝影。”
冯三心中暗自惊呼,好家伙,这郡守大人,好大得手笔。
绝影,神州有价无市的宝马。
便是城主也不见得能收得如此之物。
马倌继续道:“三爷,这等宝马,纵使见它一眼,我等此生无憾也。
听郡守大人前几日说欲寻个车夫,三爷,你看这嘿嘿。”
冯三闻言,心中了然,道:“我与这管家也有些交情,一会便可提你一提,成不成便看大人得意思了。”
马倌闻言,躬身道:“此事若成,我丁林必有所报也。”
冯三道:“唉,你我同一个锅里吃食,什么报不报得,不过互相扶持罢了。
再说你之本事,我亦是相当佩服。
这等宝马,怕是郡守大人也不敢太过招摇吧,哈哈,今日我先使它一使。”
丁林闻言,心中颇为感慨,若不是他没得门路学道,怕是也不必这般低三下四吧。
当然,丁林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多年得人情世故,早已在红尘中把真实的自己隐藏了起来,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亦是不敢太过放纵本我。
二人说到间,便来到房前,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丁林拿出一张符箓,贴于门上道:“大人说此符名为封,房中之物不得轻易进出也。
三爷你把这个符拿好,万万不可离体,否则却是好进不好出了。”
冯三收好符箓,便与丁林一同进入房中。
说是房中,倒不如说是马厩,只不过此等宝贝,需得高大上一些的房屋才配得上。
放眼望去,真个神俊:
浑身似黑铁,双目射星辰。
四蹄振振跃山河,却是轻巧无声闻。
“好马儿,好马儿!”
冯三不禁说道,心中暗暗欢喜。
走至绝影身前,轻抚麻马鬃,贴耳轻声道:“好马儿,可与我酣畅一番?”
绝影颇为温顺,低头吃了几口草料,行至冯三身前,转头看了看他,又看看门外,仿佛在说:“等什么,老子的蹄子早已饥渴难耐了。”
莫说冯三,便是多年养马的丁林见此也是大呼不可思议,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