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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两人双眼带粉,哭将了起来。
细细想来,二人觉得颇为委屈。
自化为人形,吃的是花草果实,喝的是山间白露,虽侍奉于荒山老母下,却也未曾害人,故不得老母所喜。
今日偷偷出跑,听见一啸声,闻声而来,却起了戏谑得心思。
道是造化弄人人不知,是非缘由皆此来。
混元无极初知晓,化为人形方修心。
水土本是一家亲,但从心见欲脱离。
且说二人哭将,反道落得闫不予难堪。
定住身形,闫不予道:“莫使得这般拙劣,苦肉之计于我无用。”
二人闻其言,更是悲从心上来。
哭道:“我二人:‘自幼混沌无知晓,一点紫气灵智生。
纯白无念天地养,天真烂漫来修道。
辛得老母说造化,此刻方才成人道。
起初无猜痴任凭,有心才知恶与善。
而今脱逃不得回,又逢家妹惹祸事。
前后皆为泥潭路,怎叫我二人不哭?”
这一番话,直听得闫不予诧然,随即道:“如此说来,你二人不曾为恶,却是人间精灵也,天生地养。”
且看二人渐渐哭罢,不似诓骗于他,遂信其属实,道:“今儿个天色确实已晚,恐家母担忧,不欲在此久留,你二人且自去,我将来不计较便是。”
说罢,转身便走。
此时天已黄昏,林中更无颜色,如黑夜般,闫不予却是记得来时路,急匆匆的往家赶去。
越过木牌,目前一亮,抬头看看天色,月已隐现。
不多时已至北荒村口,家家户户早已升起炊烟,开灶煮饭。
闫不予降下来,如常人般行走至家。
如今闫家却不似十八年前那般破败,自闫不予成人后,用兽皮,或肉食,或药材置办了些许家当。
未入门,方闻得阵阵飘香,便知道今晚且有口福。
“爹,娘,孩儿回来了。”
闫不予报了门,便欣欣然走向火房,打打下手,偷学厨艺。
闫不予曾向其母提过,欲学庖厨之术,被刘心茹打了三板子,说男子应立志于学,或安于一方,或做于朝堂,学些厨艺实为无奈之举,切不可蹉跎少时,凭得叫人看不起。
他也想说在前世一个名厨是如何的举世瞩目,奈何说不出口,暗暗记在心中,以全自身口腹之欲。
刘心茹起初还去赶他,次数繁多不见起效,便也由得他。
“娘亲,今儿个进山没甚好的,只在路上挖了点野菜,刨了些红薯好蒸煮了吃。”
“哲儿,平安归来即好。
些许且放下,去厅堂用饭吧。”
“娘,你先去,这个我来候着,看这火候温和,香气泛泛,不多时便可出锅,我来便是。”
刘心茹拗不过让,只好朝厅堂走去。
方行至院中,见大门微开,门缝处似有人影晃动。
遂心生疑惑,往日里捕兽归来,大门皆闭合。
行至门前,大开朝外望去,只见两女子偷偷摸摸躲在树后,正偷偷朝她望来。
刘心茹心中暗暗道:“怪不得这小子气跑了许些姑娘,和这两个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筹。”
于是对着二人道:“敢问是哪家的女娃儿,再此窥伺于我家何故?”
二人本无心躲藏,怯生生行至门下,道:“伯母安好,我叫寒如霜,二妹冷如雪,随闫公子来此,若有打扰,即刻退去。”
刘心茹心中大呼:“果然如此。”
道:“家中饭食正备好,若不嫌粗茶淡饭,可进来暖暖身子吧。”
二人躬身拜谢,随跟着刘心茹进入饭堂。
闫重坐于椅上,不知思索何事,却见妻子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