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锋芒。
“我咋就听不懂呢。”
季明慧丝毫不惧，也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生死攸关？有什么好怕的？
环境已经搞清楚了，这是一幢靠山的别墅，很大，外面有一个院子，布置得精美，至于在不在榕城，就不知道了。
中式风格的堂屋，算不上高端，但看上去非常地精雅，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是一个讲究品味的人。
屋里的每一样小东西，都是匠心所在。
“你还是说说看，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吧？”
季明慧问道。
直觉，这个人是冲着林宽来的。
——前面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季明慧是一点都不知道的，现在的她，原本就没有了眼线。
她此时亲眼见了这个人，知道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也在情理之中了。
林宽刚刚打败了黑龙会的会长藤野寒川，扬名天下，这样了还敢找林宽的麻烦，不可能是凡夫俗子了。
“季大春没跟你说吗？他在替谁做事？”
啊？
季明慧傻眼了。
对方说到了她的父亲。
父亲季大春，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吗？奋斗了一生，止步于副科，现在就等着拿退休金呢。
他在为谁做事？这个问题要是拿去问他，他一定会说，在为党和人民做事。
“好孩子，你父亲做的很多事情，其实是我的意思。他是我的人。”
长者再次曝出惊人之语。
季明慧小口微张，她说：“你到底是谁？”
她的内心真的有了一丝慌乱。
听对方这口气，父亲季大春一直在帮他做事。
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季明慧一直以为，父母就是龙国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在体制内熬资历，熬了三十多年。
他们平时上班，也是很轻松的，现在可能不太一样了，但以前就像网上说的那样轻松，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
他们做什么事了？
要听命于眼前这个人？
长者拈起一枚黑子，往右边角上面一放，发出清脆的声音。
“像他这样的棋子，我安排了不下千人，龙国每一座城市，都有这样的角色，有的充当普通公务员，有的是法律从业者，有的是影视明星，有的甚至是底层外卖员。都说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其实，真正的高手，既要谋势，也要谋子。”
长者将吃掉的白子放进棋盒当中。
听得季明慧是一愣一愣的，半天作声不得。
“像你爸这样的棋子，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被发现，离开原来的岗位，被关进去，如果我只谋势，不谋子的话，他们的下场可就惨喽。”
长者的话，叫人背脊发凉。
他是一个下棋的人，没有错。
可是，他下的不是普通的围棋，而是以人为棋子，以龙国为棋盘，在下一盘看不见的大棋。
太可怕了。
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
围棋是高智商的游戏，易学难精。
最难的。
还是无形的棋局！
眼前这位，显然就是执棋之人。
季明慧紧张得呼吸有些不畅。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爷爷。”
长者说话了。
季明慧内心一阵凌乱，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啊，不带这样占人家便宜的。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姑奶奶，我一定答应。”
季明慧没好气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