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祸心,算计将臣弟骗过去,当着臣弟的面,杀了两个管事,嚣张至极!”
他猛地撸起蟒袍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暗红的痕迹,高举着手臂,凑向御座方向,哭声愈凄厉:“还驱使绣衣使者,以下犯上锁拿臣弟!”
“皇兄你瞧瞧臣弟手臂上的伤痕!”
“臣弟差点就见不到皇兄了啊!”
说罢,瘫坐在砖石上,双手拍打着地面,泪水混着鼻涕淌满脸颊,哭得肝肠寸断。
他堂堂魏国公,会缺你这九万多两?宇文雍听着宇文卬声泪俱下的控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御座扶手,心中暗自嘀咕,颇有几分无奈。
这两位府中那么多产业,还刚从河州大胜归来,早抢得盆满钵满了,会缺你这点儿?
换两个对象或换个理由指控,说不定真有可能
他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目光缓缓扫过立在殿中的陈宴与宇文泽,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国公,郡王,可确有其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78章赤裸裸的诬蔑(第22页)
陈宴见状,上前一步,语气抑扬顿挫,字字铿锵有力:“陛下,此乃大谬也!”
他目光扫过阶下瘫坐的宇文卬,随即转向御座,义正辞严道:“近来长安县怀远坊,出现了个地下钱庄,名为德泰,大放印子钱,强行迫使百姓去借,并收取高额月息,逼得无数大周子民家破人亡,卖儿鬻女!”
“什么?!”
宇文雍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攥紧御座扶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诧异,“竟有此丧尽天良之事?!”
陈宴探手入怀,从内衬的锦袋中取出一大叠纸张,墨迹浸染的边缘透着规整的折痕。
他双手稳稳捧着,纸页堆叠的厚度足以见其数量之多,朗声奏道:“这是德泰钱庄高额月息的贷契!”
内侍见状,当即快步上前,双手接过贷契,躬身转身呈至御座前。
陈宴目送贷契递上,又补充道:“且仅是一部分”
宇文雍一把接过贷契,指尖飞快翻阅,一张张纸页上的字迹刺目惊心,百姓画押的手印带着沉甸甸的绝望。
越看,他的脸色越沉,胸口气得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握着纸页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混账羔子!”
他猛地将整叠贷契狠狠砸向阶下的宇文卬,纸张四散纷飞,有的擦过他的脸颊,有的落在他的肩头。
宇文雍怒不可遏,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大周律法对此是明令禁止的!”
宇文卬被砸得一个激灵,脸上沾着几张飘落的贷契,墨迹蹭在泪痕上,狼狈不堪,望着御座上盛怒的宇文雍,眼底的慌乱彻底化作心虚。
这位年轻的谯王怎么也没想到,陈宴竟早已准备得这般齐备了
陈宴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似裹挟着失望与沉重,随即沉声奏道:“陛下明鉴,印子钱盛行,民不聊生,已然动摇国本。”
“臣与安成郡王忧心忡忡,才联手设下此局,一来欲将德泰钱庄这颗长安毒瘤一网打尽,二来也想钓出背后为其撑腰、纵容其作恶的幕后之人!”
说罢,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阶下的宇文卬,脸上瞬间切换上心如刀绞的痛楚神色,声音带着几分痛心疾:“臣万万没有料到,查来查去,这丧尽天良、残害百姓的钱庄主子——竟是谯王!”
宇文泽上前一步,锦袍曳地,神色凛然,朗声接过话茬:“陛下容禀!
之所以杀德泰钱庄的护卫,是因为这些人见事情败露,试图做殊死一搏,蓄意危害臣与魏国公的性命!”
“臣等不得已而自卫!”
宇文雍闻言,缓缓点头,开口道:“原来如此!”
宇文卬见风向不对,连忙抬起头,声音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