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朴只是人设,银子都存入了库房中。
王楚颜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江湖亡命之徒,哪儿能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宇文沪必定有单独出行的时候
只要其一死,所有疑难自解!
她夫君就可励精图治,成就不世明君。
“哈哈哈哈!”
宇文雍望着王楚颜眼底,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再听她把“刺杀掌权”
说得这般轻易,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倒掺着不少哭笑不得的无奈,连带着酒意都散了几分。
王楚颜被鲁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一愣,攥着他衣袖的手下意识松了松,先前眼底的凶光与急切尽数褪去,只剩满目的茫然“夫君,你笑什么呀?”
她眨了眨眼,眉头轻轻蹙起,语气里带着几分无措“妾身哪儿说得不对吗?”
那一刻,王楚颜被整不会了。
全然没明白自己的提议,到底漏算了什么
宇文雍指腹点了点女人的鼻尖,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又藏着几分纵容“王妃,你真当这个办法,阿俨会没想到,会没用过吗?”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这”
王楚颜被问住了。
宇文雍长叹了口气,沉声道“两位老柱国都如此刺杀魏国公了,他依旧安然无恙,加官进爵”
“更别提宇文沪本人的防护了!”
对于两大柱国买江湖高手,刺杀陈宴之事,宇文雍又怎会没有耳闻呢?
不仅没杀成,还被人家给将计就计了
陈宴都那么难杀,更何况他的主子宇文沪了!
难如登天!
王楚颜抿嘴红唇,没有言语。
宇文雍轻抚额头,又继续道“而且,阿俨十之也是,被宇文沪察觉到了杀心,才被除掉的”
王楚颜咬了咬下唇,眼底的茫然渐渐被不甘取代,声音里带着点倔强的喑哑“那咱们真就只能,忍辱负重,仰太师鼻息吗?”
她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尖轻轻蜷了蜷,忽然又抬起眼,眼底多了几分担忧“夫君,那后世史书会怎么写你啊!”
“有什么好急的?”
宇文雍闻言倒没半分在意,只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撑着椅背缓缓站起身。
脚步还有些虚浮,却径直走到窗边,抬手推开半扇窗,冰凉的雪风瞬间裹着碎雪扑进来,吹得他额微扬。
宇文雍望着窗外漫天飘落的白雪,眼底没了先前的凝重,反倒多了几分从容的淡笑,声音裹着风传回来“咱们无需争一时胜负,他宇文沪已经四十五了,而本王还年轻”
“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