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待其有了子嗣后再杀!
那时就可扶持幼子为君,能够更稳妥的掌控朝政
远比去立那些有了自己思维的太祖子嗣,要安全省心省事得多。
“是啊!”
宇文橫也跟着起身,随手理了理衣袍下摆,上前两步附和劝说道“朝中诸公皆一致认可阿雍你,勿要推辞!”
“论血脉、论品行,京里的太祖血脉哪一个能比得过你?”
当然,这些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他们兄弟之所以相中宇文雍,不过是因为看中了其性格较软,没有锋芒,能逆来顺受,更好操控。
同时年纪尚轻,也没有党羽势力
宇文雍猛地直起身,脸上满是焦灼,连声音都比先前更急了几分“还请两位兄长收回成命!”
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再次抱拳,有理有据地沉声道“弟非嫡非长,就算要立,按长序也得是大哥啊!”
这口中的这个大哥,正是太祖的庶长子,他与宇文俨的庶长兄,宇文焕!
而他宇文雍是庶子又是老四,怎么轮也轮不到吧?
没办法,只能将大哥推出来顶锅了
宇文沪缓缓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厅外廊下摇曳的灯笼上,语气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惋惜,说道“阿雍有所不知,阿焕如今卧病在床,重症缠身,命不久矣,恐难以担此重任”
顿了顿,又强调道“也就只有你最为合适!”
对于太祖庶长子宇文焕,甚至从未进入过宇文沪兄弟二人的考虑名单
因为他是独孤昭的女婿!
是故,在扳倒两大柱国的同时,早早就对他下了毒
让其死不了也活不了,规避掉这个隐患!
宇文雍身子猛地晃了晃,眼底的焦灼瞬间被震惊取代,张了张嘴,却半天没出声音,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艰涩地挤出一句“大哥竟病到这般田地了?!”
他知道庶长兄病了,但却没想到病得如此严重
最好的挡箭牌、搪塞理由,直接失效了。
宇文沪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直击人心的重量“阿雍,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叔父打下的万里河山,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吧?”
“是啊!
这个位置非你不可!”
宇文橫亦是当即附和。
什么非我不可,不就是看中了我好拿捏吗?宇文雍闻言,心头冷哼一声,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强行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起来“我这弟诚惶诚恐啊!”
说着,抬起头时,眼眶已泛红,眼底凝着一层水光,模样瞧着既惶恐又无措。
宇文雍又怎会看不透,面前这两个阴险的堂兄,选择自己的理由呢?
无非就是比宇文俨更好操控!
但此时此刻的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去装
宇文沪伸出右手,掌心稳稳落在宇文雍的右肩之上,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按压,将其微微颤抖的肩头稳住。
他目光垂落,看着鲁王额前散乱的丝与泛红的眼眶,语气里褪去了先前的压迫,多了几分沉稳的安抚“为兄相信你能做好!”
“必不会辜负太祖与先帝!”
推脱不掉的宇文雍,脑中飞运转,思索着对策,眼底的惶恐淡了几分,沉声道“倘若两位兄长与诸公,一定非要弟来做这个皇帝”
“那可得答应弟一个条件!”
宇文沪按在宇文雍肩头的手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收回,指尖在身侧不着痕迹地蜷了蜷。
他眼底的温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锐利的警惕,问道“什么条件?”
宇文橫闻言,亦是上下打量着宇文雍,静待其要如何狮子大开口
宇文雍沉吟片刻,艰难开口,姿态比先前更显恳切“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