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上,目光温和地看向二人,语气带着几分谦逊“两位兄长,弟寒舍简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海涵啊!”
宇文橫放下茶盏,目光扫过厅内朴素的陈设,又落回宇文雍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关切,还有些不以为然“阿雍,为兄就得说你两句了,咱们是皇族,不必对自己如此节俭的”
宇文雍闻言立刻起身,双手垂在身侧,腰杆微微躬着,连目光都放得更低了些,语气里满是恭敬“是是,兄长的教诲,弟铭记于心!”
说罢,还特意顿了顿,像是在认真琢磨这话的分量,又轻轻颔,以示确已将教诲刻进心里。
待姿态做足,他才缓缓落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眼神却悄悄抬了抬,快扫过二人的神色——
见宇文橫面色平和,宇文沪仍端着茶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看不出情绪。
宇文雍心头微定,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放得更柔和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不知两位兄长前来寻弟,可是有何要事?”
说这话时,刻意放缓了语,目光紧紧盯着二人。
连呼吸都悄悄放轻,生怕错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丝反应。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两位手握军政的权臣堂兄,不可能无缘无故来看自己的
“阿雍可听说陛下驾崩?”
宇文沪平静地问道。
“弟听闻了”
宇文雍点头,脸上满是虔诚,回道“陛下为大周祈福,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诚心感动天地,最终被佛祖接引登天而去!”
顿了顿,语气上扬,赞叹道“真是千古无二的圣君啊!”
圣君二字,咬字极重。
只不过眼底的恐惧一闪而过
那恐惧像暗夜里的星火,刚冒头便被强行压下,只余眼角几不可察的轻颤。
“是呀,陛下登天成佛,留下咱们兄弟在这凡间”
宇文沪打量着宇文雍的神色,叹道。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