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满是不解。
也没听说今日要行刑啊!
“看戏!”
陈宴端起茶盏,青瓷杯沿在唇上轻轻一碰,滚烫的茶水滑入喉咙,缓缓吐出两个字。
说着,指尖在杯底的冰裂纹上摩挲片刻,忽然抬眼看向窗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要是错过这一出好戏,那可是会令人抱憾终身的!”
“可这西市能有什么好戏?”
宇文泽的眼睛亮了几分,先前的不解被好奇冲得七零八落,往前凑了凑,膝盖撞到桌腿出轻响也未在意,问道:“阿兄,你这是又安排了什么?”
宇文泽很清楚,能被自家阿兄如此形容,这出好戏一定不会简单
“哈哈哈哈!”
陈宴开怀大笑,意味深长道:“不过是有人要饮鸩止渴罢了!”
鸩酒这玩意儿,喝是死,不喝也是死。
只是死得快慢不同而已
“哦?”
宇文泽眨了眨眼,“可一定得好好欣赏啊!”
“来了!”
陈宴抬手,指节在窗户上轻轻一点,落点恰在刑场中央。
“竟是赵老匹夫?!”
宇文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倏地定住——刑场中央的高台上,正缓缓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玄色四爪蟒袍,领口的金线在惨淡日光下泛着冷光,正是赵虔。
宇文泽定睛一看,觉赵虔右手死死攥着个光头汉子,疑惑道:“他手里又为何会拎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