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任由那滚烫的泪水浸透衣襟。
他想起了他母亲那张明媚的脸
可惜斯人已逝,只剩下了她的孩子!
无论如何,他都会将她的孩子护好的!
“待大御正审完案后,将陈通渊的尸身拖到乱葬岗,让人看着野狗野狼,将他一寸一寸的吃净!”
宇文沪的目光落在陈通渊身上,眸中闪烁着狠戾,对后面的亲卫,吩咐道。
“遵命。”
亲卫躬身应道。
“大冢宰爸爸对陈通渊,也是真的恨啊!”
“尤其是陈通渊为了刺激我,还夸大其词了娘的死因”
陈宴直起身子,擦了擦眼睛,心中暗道。
夺妻之恨,杀妻之仇,陈通渊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曹丕、李二的作业,的确抄没错,有了这一哭,不仅消弭了大冢宰爸爸可能存在的芥蒂,还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
宇文沪似是觉得不解恨,咬了咬牙,又继续道:“再将陈通渊的骨头,收集起来,烧成灰烬,置于坛中,作为给阿棠的祭品!”
“遵命!”
亲卫颔,再次应道。
翌日。
魏国公府。
残阳的余晖洒在朱漆斑驳的大门上,铜环上的绿锈在光线下泛着陈旧的光泽。
陈宴站在街对面的老槐树下,望着那块牌匾,叹道:“魏国公府!”
“故地重游,已然物是人非了!”
“世事变化还真是快!”
第一次来魏国公府,陈宴仍旧还历历在目
那是刚从天牢死狱中出来,暂领朱雀掌镜使,翻墙悄无声息摸进去的。
将刀架在了陈辞旧的脖子上,用来威胁敲诈陈通渊
时间过得真快,这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啊!”
朱异闻言,微微点头,附和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从今往后少爷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哦不对,是国公爷!”
一旁的游显见状,当即躬身行礼:“参见国公爷!”
陈宴被逗乐了,抬手指了指,笑道:“朱异,游显,你俩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贫了?”
“册封圣旨都还没下来,可不能乱叫!”
“走吧!”
说罢。
陈宴不再驻足唏嘘感慨,而是领着一行人,朝记忆中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走去。
穿过回廊,绕过假山,远远便见园中站着数十人,老的少的,早已在园中等候了,见到陈宴走来,皆是恭敬行礼:“见过世子!”
“见过世子!”
早已前来通知并聚集人的绣衣使者,走上前来,汇报道:“大人,府上的侍女侍从都到了!”
陈宴转头看向游显,问道:“与陈通渊、孟绾一、陈辞旧、陈故白关系亲近的,都排查清楚了吧?”
“大人,名册都在这儿!”
早已准备周全的游显,从怀中掏出一叠名册,双手捧了上去。
“好。”
陈宴颔,拿过后径直递给了,一同前来的澹台明月,轻声道:“明月,这国公府中之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置了!”
“少爷放心!”
澹台明月扫了眼那些下人,莞尔一笑,“我会将国公府收拾妥当,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她又怎会不清楚,自家少爷特意将自己,带来的原因呢?
就是要她以凌厉手段,处理掉这府中有二心之人。
“那就好。”
陈宴点头,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大哥,你唤小弟?”
一个身着素白孝服的少年缓步走来,麻线在腰间系成简单的结。
陈宴眉头一挑,打量着来人,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