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定勤去替您扫墓,香火供奉不断”
陈通渊却是挺起了胸膛,厉声道:“故白,来,往这里捅”
“但你真的下得了这个手吗?”
“我”
陈故白见状,陷入了犹豫,刚做好的心理建设,也开始崩塌。
就在父子二人陷入拉锯之时,一个披头散的女人疯冲进来,破烂的衣裙上沾着泥污与暗红的斑迹,裸露的胳膊上满是抓挠的血痕。
她双眼翻白,嘴角淌着涎水,嘴里胡乱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像一头脱缰的疯牛,直冲冲扑向了陈通渊。
“啊!”
她死死抓住了陈通渊的衣襟。
猛地抬起头,那双混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清明,随即又被癫狂吞噬。
不等陈通渊挣脱,她便像条饿狼般猛地探身,张开嘴死死咬住了他的脖颈!
“爹!”
陈故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绾一,你在做什么?”
陈通渊喉间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挣扎的同时,看清了女人的脸
是他的妻子,儿子的母亲,孟绾一!
只是那牙齿尖利如刀,带着疯魔的狠劲,狠狠嵌进皮肉里。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管被撕裂的剧痛,温热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是血,是人肉,好吃!”
孟绾一咬得极死,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喉咙里出“嗬嗬”
的满足声,像是在撕咬什么珍馐。
剧痛与窒息感同时袭来,陈通渊的眼前开始黑。
“啊!”
陈通渊再次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觉一阵透心凉。
只见陈泊峤抓着陈故白的手,径直将短刀没入了陈通渊的胸口中。
“故白,你”
“不是我!”
“不是我!”
“是陈泊峤抓着我的!”
猝不及防的陈故白,赶紧松开染血的短刀,慌乱解释道。
陈通渊的气息渐渐微弱,双手无力地垂下,铁镣在地上出最后一阵轻响。
自恃国公尊位,胸无半策堪凭。
偏将嫡子作仇雠,日夜机关暗斗。
昨日罗织罪由,今朝祸起檐头。
娇养劣儿如虎,终衔利刃相迎。
荒阶血溅月三更,因果原来天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