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知晓明少遐勾结了突厥?”
王雄闻言,愣了愣神,无比诧异地望向陈宴,忍不住问道。
陈宴将泾州兵精锐,分成六部之时,也给他们六人各自安排了任务,并且互不相知。
例如,他王雄、豆卢翎的任务,就是随行王母宫山,与绣衣使者一同突袭老巢
而封孝琰则是,在惊鸿会大军上括苍峰后,悄悄折回,暗中潜伏,等待着收割漏网之鱼。
只是谁也没想到,寇梁二人直接就被拿去防突厥了?!
难道真能未卜先知?
“我不知道他勾结的是突厥”
陈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那你是如何提前,针对性部署的?”
豆卢翎闻言,愈疑惑,忍不住追问道。
“我觉得明少遐,内力不足必借外力”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嘴角微微上扬,平静解释道:“所以特地再防了一手,也是多留一支机动策应的总预备队!”
陈宴既不会卜卦,也没有统子,更没有可视化地图
只是对明少遐这个家伙的人物底色,与其手里可打的牌,做了极致的剖析和最坏的打算。
并且还牢记了那位的用兵手段,总预备队不动
“阿兄简直神了!”
“他到底是跟谁学的用兵之道呀?”
“简直神乎其技!”
宇文泽叹为观止,那看向陈宴的双眼里,尽是说不出的崇拜,心中暗道。
什么叫算无遗策?
这就是了!
他阿兄在他眼中,就是最厉害的存在
王雄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陈兄,高啊!”
那一刻,观察了陈宴一路的王雄,彻底被陈宴所折服
这样的柱国嫡孙,值得他们父子,与他们整个家族效忠!
跟在如此人物身后,何愁前途不够青云?
“魏国公究竟是为何,舍弃这样的儿子,却要选陈辞旧、陈故白的?”
豆卢翎望着陈宴,脑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别说明眼人了,只要不傻有点脑子,都知道该怎样选
有这样的儿子,还是嫡子,何愁宗族不兴?
“行了,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即刻赶往赫连识军营!”
陈宴按了按手,余光瞥向西北方向,沉声道。
随即,又指了指被囚禁的刘穆之,对游显吩咐道:“将他一起带上”
“是!”
众人齐声应道。
刘穆之却是欣喜若狂,但并非是因为,重获自由、性命无忧那么简单
暮色彻底沉下时,血色残阳将大周的玄色旌旗染成暗红色。
突厥铁骑的弯刀已如乌云压境。
寇洛、梁士彦率领的泾州兵,列成的盾阵在铁蹄声中震颤,牛皮盾牌上的饕餮纹被月光割裂成破碎的残像。
前排士卒的槊尖尚未完全举起,裹着狼皮的骑兵已裹挟着躁郁的热风突入阵中。
弯刀划过脖颈的闷响混着战马的嘶鸣,瞬间撕开步卒们精心构筑的防线。
“结阵!
结阵!”
队主的怒吼被箭矢破空声淹没。
突厥人射出的鸣镝,尖啸着掠过傍晚的天空,带着倒刺的狼牙箭轻易穿透皮甲,中箭的士卒惨叫着栽倒,在泥泞中抽搐。
步卒们攥着青铜戈矛奋力格挡,却抵不住骑兵居高临下的劈砍,飞溅的血珠在霞光下凝成暗红的雾霭。
十里开外,一处土坡之上,赫连识的骑兵驻扎于此。
“大人,突厥先头骑兵,已与寇梁二位相接交锋”
“战力差距有些悬殊!”
赫连识极目远眺,观察那边的战况,判断出了泾州兵的劣势,汇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