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立崖边,恰似高贤隐世眠。
孤影清姿存傲骨,不随流俗守心坚。”
朗声念罢,还展开手中折扇,轻轻挥了挥。
好似胜券在握一般。
“好诗!”
“好诗啊!”
“以梅花来喻江蓠姑娘,真是恰如其分呢!”
赵令颐的诗一出,立意瞬间拔高,使前面那些诗作黯淡无光,小筑内众人议论纷纷。
楼阁上。
江蓠带着面纱,细品过后,俯视着台下焦点的赵令颐,喃喃道:“这诗不错”
“虽然有些刻意逢迎,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了!”
随即,朝身侧的侍女点了点。
若无意外,此人就会是今夜的入幕之宾。
“大哥,要不换一处花魁?”
李璮瞥了眼得意的赵令颐,拉了拉陈宴的衣角,问道:“咱们都是舞刀弄棒的武人,哪会这文绉绉的作诗呀?”
“这江蓠花魁怕是没机会了”
说罢,不由地叹了口气。
满是惋惜。
李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杀人抄家打架办案,他是擅长的,但这舞文弄墨的事儿,可不是换上文人衣衫,就能滥竽充数的。
江蓠花魁怕是没戏了,还不如趁早去下一处花魁处,说不定还能拿银子砸开双
“菜就多练!”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作诗有手就行!”
陈宴淡然一笑,拍了拍李璮的肩,嘲弄道。
“切!”
李璮撇撇嘴,“大哥你就吹吧!”
作诗有手就行?
你要是胸有点墨,大冢宰就是将你安排在文职,而非全是武夫的明镜司了。
“不信?”
陈宴挑眉。
“不信!”
李璮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我要是拿下了江蓠姑娘,咱哥仨今夜的消费你来买单!”
陈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玩味道。
“好。”
李璮颔,如法炮制道:“你要是没拿下,包兄弟我一个月的寻欢作乐,如何?”
“一言为定!”
陈宴打了个响指。
宇文泽看着这两个开赌局的家伙,并没有劝阻,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谁输谁赢,请客的人都有了。
“其他公子可还有诗?”
侍女豆蔻目光轻扫过全场,问道。
顿了顿,见无人回应,又继续道:“若是没有,那这位公子就是今夜的”
说着,抬起手来,指向了志得意满的赵令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陈宴适时开口,朗声念道。
之所以等到这个时候,是无数人前显圣的经验告诉陈宴:
只有卡点,才能装最极致的笔!
“云想衣裳花想容云想衣裳花想容!”
但全场人注意,却没放在陈宴的小心思上,而是俱在诗上,最初吟诗那人,口中反复念叨后,忽得大笑:“哈哈哈哈!”
“此诗一出,当名垂千古啊!”
国子监的蓝杉男子瞪大了眼,喃喃重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仙品,仙品呐!”
“我大周也有惊才绝艳的诗人!”
“今夜的鸾巢小筑,没有白来”
青袍男子欣喜若狂,朝左右友人,激动大喊,“能亲眼见证千古名句的诞生,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原本尘埃落定的鸾巢小筑,因陈宴的一诗,再次沸腾起来。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