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孙悟空、刘备、宋江?”
“不,我是菩提祖师、郭奉孝、鲁智深的结合体。”
“神通似菩提,智慧通郭嘉,酒量似智深。”
陈三爷大笑:“然也!
知道鲁智深为什么自称‘洒家’吗,因为他喝酒太快,酒都从嘴边洒了,故称洒家。”
“那武松更是洒家,他洒得更多。”
“嗯嗯,都是洒家!
一百单八位洒家。”
“哈哈哈哈。”
柳爽捧腹大笑,而后看了看满地的酒瓶,突然怅然吟道,“我偷红尘一杯酒,醉了芳心晕了头,残阳坠抱怀中月,晓风吹散半湖秋。”
“喂!
好诗啊!”
陈三爷兴奋地说,“我再给你补个下阕:你偷红尘一杯酒,醉了兔子晕了头,上吐下泻没人样,醒来又拉一裤兜。”
“陈三,你是想死了吧?!”
柳爽扑过去殴打陈三爷。
咯吱一声,门开了,泰龙穿着一身蓝色西服走进来,他不在警局时,一般都穿西服,否则穿着警服招摇,太扎眼。
他双手插兜,一脸严肃,肥嘟嘟的黑脸,肉有点往下坠。
陈三爷笑道:“哟——警长,您来了?”
柳爽这些日子作为赌场经理,每天和荷官们混,学了一些泰语,遂礼让泰龙:“警长请坐。”
泰龙也不客气,浮浮囊囊坐在了柳爽的位子上,拿起半瓶红酒看了看,道:“你们过得很舒服啊?”
柳爽赶忙翻译给陈三爷听。
陈三爷听罢赶忙解释:“正要约您和各位部长见面。”
泰龙冷冷一笑:“货出完了吗?”
陈三爷说道:“咱们之前有言在先,生意上的事,你们不要参与,你们只管收钱就行了。”
泰龙一瞪眼:“问题是……钱我们也没拿到啊,来这里找了你好几次了,你根本不在,给你庄园打电话,你也不在,你跑哪儿去了?”
“开辟一些新的航线和渠道,我不能墨守陈规,我必须再创辉煌。”
泰龙一脸一沉:“今晚,巴耶部长家里有个私人聚会,部长的女儿成人礼,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陈三爷赶忙说:“明白,明白,我一定让部长满意。”
泰龙微微一笑,目光再次投向那半瓶葡萄酒:“酒不错。”
陈三爷赶忙对门外大喊:“来人,给警长备两箱葡萄酒!”
泰龙抬起屁股:“走啦,晚上见。”
随即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这一年,他双手插兜走江湖,不知道什么是对手,嘚瑟程度宛若城乡结合部的小青年,吃着煎饼,打着台球,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柳爽望着泰龙的背影,冷冷一笑:“这个死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