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催之下，李探长终于回答：“青天白日满地红！”
然也！
三爷幸甚之至，伸出大手：“张大嘴！”
李探长与之握手：“火鹞！”
“最后一个代号你记得？”
“生死不能忘！”
“哈哈哈哈。”
两人豁然大笑。
“006安在？”
“天机不可泄露！”
“005呢？”
“更不可泄漏！”
陡然间李探长目光如矩：“何时加入的军统？”
三爷摇摇头：“非军非统，帮忙而已！”
“如此大义？”
“我没大意，我挺小心的。”
“我是说你春秋大义！”
“不敢当！
那是关二爷！”
“其后计划？”
“你将名单交予我！”
“然后把罪名扣在一个囚犯头上？”
陈三爷淡然摇头：“假了！”
“有何妙策？”
“把你和名单一同供出去！”
李探长陡然一惊，慌忙举枪。
“晚了！
子弹已经被我卸掉了。”
李探长一愣，低头查看。
陈三爷伸手一夺，快如闪电，枪支已到三爷手里。
李探长毫不惊慌，裤腿中一拔，又是一把手枪攥在手里。
两人同时举枪，互抵额头。
车内死寂。
俄顷，陈三爷微微一笑，将枪放下。
李探长亦放低枪口。
三爷笑道：“你慌什么？”
“废话！
你要把我和名单一同点了，我安能不慌？”
“点了，方才真实！
供出去，方才有效！”
“何解？”
“香月和村上绝非凡人，眼前猫腻骗不了他们，做戏做真，否则前功尽弃！”
“说来听听！”
“名单在哪儿？”
李探长拔出腰间匕，划向自己的脖子。
“不至于！”
陈三爷阻止，“你还没到死的时候！”
“谁死了？你有病啊？”
李探长用刀尖挑开领子，从夹层里拽出一张纸，“这里！”
陈三爷接过名单，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死呢。”
“你才要死呢！”
陈三爷打开一看，密密麻麻：“上百人哦？”
“都是绝密！”
陈三爷夺过匕，噌地一划，将名单一分为二。
“你干什么啊？”
李探长大吼。
“一人一半！
你带一半，回重庆，我带一半，交给村上花子。”
李探长疑惑。
三爷阐释：“捉奸计、离间计、反间计！
加在一起，就是连环计！
我供出一半，花子就会撤掉一半安插在我方的特务，你留一半，交给军统，就是诱饵，他们自认为还没暴露，军统掌控之下，就能钓到大鱼！”
李探长眼放钦佩之光：“可以啊，三爷！
这脑袋瓜，比特务还特务！”
“话不多谈，你上路吧！”
陈三爷举起枪。
李探长一惊：“干什么啊？”
“今晚午夜，12点，你准时到葫芦码头，有人接应你离开天津。”
“那也用不着拔枪吧？”
“做戏做真！
你我对射！
打个稀巴烂，你才好跑掉，我才好和花子有交待！”
李探长点点头，倏地抬起枪口，对准陈三爷。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扣动扳机，相互对射，身子后撤翻滚，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