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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可杀,不可辱!”
母夜叉晃动着胸脯说。
陈三爷都快被她晃晕了,这是职业病,不是说陈三爷好色,而是陈三爷自幼在杂技团,练手法、练眼技,捕捉任何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陈三爷目光犀利,凡是动的东西,他都下意识地捕捉。
现在母夜叉不停地晃动,陈三爷的眼珠也跟着晃,有点累。
再晃下去,陈三爷就成了邢二爷了。
“先把衣服穿上!”
陈三爷喝道,“我这是赌场!
不是上海滩租界时装秀!
你们这些虎皮裙,皮草,毛坎肩,大褂子,没必要在这儿展示!”
国人有个习惯,打架前或赴死前,都喜欢脱衣服,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为了战斗轻松?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怕死?
这种脱掉衣服的举动,其实吓不着对方,光脊梁露膀子,没用,该干你还是干你!
“就是不穿!”
女猴王叫嚣着,“我们都要死的人了,还在乎这个吗?我凭什听你指挥?”
一句话把陈三爷激怒了:“行!
不穿是吧?那就别穿了!”
陈三爷环视众人:“他们五个输了,怎么办?”
大家齐呼:“宰了他们!
杀了他们!
阉了他们!
豁了他们!
做了他们!
炸了他们!
切了他们!”
群情激昂,大家都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杀人。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让华南五虎胆战心惊。
五人这才真正意识到:哦,这辈子结束了,死亡就在眼前。
母夜叉没有刚才那股狠劲儿了,气消了,胸脯慢慢伏下去。
多动症,也不晃动了,进入了寂静。
罗锅腰,也不挺拔了,变得更罗锅了。
肾虚哥,更虚了,都快睁不开眼了。
女猴王,也不叫唤了,整个屋子就她穿皮草,还脱了,现在光剩内裤和肚兜,确实有点冷,双手抱胸,有点哆嗦。
陈三爷瞅了瞅这五个人,随即仰天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人间亦有活菩萨,我知道,你们都是受南擎天指使,来我这里捣乱,我不怪你们,反而很佩服!”
五人一愣。
陈三爷接着说:“这不就是失传多年的忠肝义胆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你们五条汉子……”
“三爷,请你注意,我是女的!”
母夜叉插话说。
“我也是女的!”
女猴王也插话。
“我知道你们是女的,不要打断我说话!”
陈三爷不耐烦地说,“你们三条汉子加两个女侠,不远千里来到津门,就是这份执着,就值得大家学习!
赌场虽无父子,胜败兵家常事,今天我法外开恩,放你们走!”
“三爷?!”
四大天王、六大金刚一同呼喊,深感不解,“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啊!
他们都骑在咱脖子上拉屎了,不可饶了他们!”
陈三爷摇摇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天就为自己积点功德,期望我的赌场花开富贵、一马当先!”
“好!”
众赌徒热烈鼓掌,深深地为陈三爷的人格魅力所感染。
“不过……”
陈三爷话锋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五个来到我的赌场捣乱,赢了我25万大洋!
一会儿都得还给我!”
五虎沉默不语。
“听见没?!”
陈三爷瞪着眼睛问。
“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