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陈三,庞华山绞尽脑汁把她拦下来,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添油加醋,蒙骗马文妹。
庞华山劝言:“马班主,还是不去为妙!”
“为何?”
“龙海升和蕉老二是死对头!
你这个时候去,万一被蕉老二现了,擒住你,你就凶险了!”
“我不怕!
我倒是要问问陈三,为何要做赌徒?!”
“马班主好气魄!
你不害怕,难道陈三不害怕吗?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大流杂技团就完了!
陈三会伤心欲绝!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添乱,万一陈三斗倒了蕉老二,那便是皆大欢喜!
你此时贸然出现,会成为陈三的累赘,陈三没法应对!
你若真的心疼陈三,就听老朽一言,等我消息!”
像这种话,庞华山说过多次,马文妹思考再三,还是冷静下来,只能静候老华爷消息。
老华爷稳住了马文妹,暗地里却早已和蕉老二布好了局,必要取下陈三的脑袋,以绝后患。
直到不久前,马文妹看到了那藏头诗,再也忍不了了,收拾行囊,欲奔赴天津。
而此刻,老华爷已经消失了。
很快,青洪帮二当家“大脚皮”
登门造访:“马班主,老华爷不知所踪,我们知道他和您的关系,个中缘由,不必声张,请马班主亲自赴津,一探究竟!”
马文妹本来就要去天津,听闻此言,当即说道:“我今日出!”
“有劳马班主了!”
葫芦码头,静谧无声,海河之水,微微荡漾。
马文妹伤心欲绝,调转船头,启程回沪,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陈三爷。
陈三爷跪在浮桥上,望着远远离去的船只,一脸落寞。
这是他妈的什么错乱因缘?!
欲哭无泪,欲辩无声。
渔火已尽,灯盏无明,船已入海,缥缈无踪。
陈三爷满腔抑郁,无法伸,突然感觉一股热浪在胸口翻腾,一张嘴,“噗”
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棍儿和肥牛赶忙从桥端冲过来:“水爷?!”
陈三爷身子一栽歪,倒在了浮桥上。
两人手忙脚乱将陈三爷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