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三不是一般人,既然这样安排,必有其道理,便乖乖地跟着棍儿出了“窝铺”
,夜幕下,两人雇了辆黄包车,回到自己家中。
蕉老二迫不及待奔过去:“茹茹!”
沈心茹似乎都没看到自己父亲,她现陈三也在这里,有点惊讶:“你怎么也在这儿?”
陈三爷温柔一笑:“我和令尊商量一些事情。”
沈心茹想了想,道:“我回来了,你岂不是危险了?龙海升不会放过你。”
陈三爷笑道:“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只要令尊守口如瓶,我就不会出事。”
蕉老二有点嫉妒了,女儿和自己不亲,和一个外人挺亲,还有天理吗?
但蕉老二毕竟是过来人,豁然一笑:“茹茹!
这些日子,爹担心死了!”
沈心茹一愣,她知道父亲担心自己,扭捏片刻,道:“我没事。”
蕉老二再次打量自己活蹦乱跳的女儿,一股暖流激荡在胸口,眼睛湿润了:“茹茹,你可不能出事,你是爹的命!”
沈心茹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孔,心下一酸:“爹,我知道。”
这一声“爹”
,差点把蕉老二眼泪叫出来,十几年了,沈心茹再也没叫过一声“爹”
,蕉老二把头转过去,泪水一下溢出来。
陈三爷起身道:“蕉爷,小的告退了。”
蕉老二没转身,而是挥挥手。
沈心茹却惊道:“你去哪儿?”
陈三爷说:“我回长乐坊。”
“别!”
沈心茹一把拉住陈三爷,“你回去就是送死!”
“不会的!
蕉爷已经答应我了,让出英租界、日租界拓展区,我可以交差了!”
“不!”
沈心茹迟迟依依,“你留下来!”
陈三爷深情地看着沈心茹:“我回去,你才安全!”
说罢,转身离去。
“陈若水!”
沈心茹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陈三爷驻足,微微回头:“艺术家。”
而后,径自离去。
走到院中,铁良正傻乎乎站着,陈三爷走过去,一伸手:“刀子还给我。”
铁良都懵了,迟疑着拿出匕,递给陈三爷。
陈三爷一笑:“铁良啊,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否则蕉爷会铲了你!”
“什么?”
铁良不解。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陈三爷仰天大笑,走出大门。
铁良一阵迷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陈三爷太刁了,这一来一往,铁良就被放在砧板上了。
这是一个交易,陈三爷偷偷把沈心茹送回来,蕉爷让出英租界、日租界外围地盘,龙海升见好就收,一切归于平静,唯一不能让龙海升知道的,就是沈心茹还活着。
陈三肯定不会说,蕉爷也不会说,知道内情的,就剩铁良和那个司机了,你想想蕉爷会怎么对待铁良?
一双蛤蟆眼,两根大青筋,铁良要倒霉了。
陈三爷拎着“狗不理”
包子,带着棍儿,毫无损回到长乐坊。
棍儿终于可以公开露面了。
玫瑰和肥牛都惊呆了,一齐问陈三爷:“就没人盯上你吗?”
陈三爷呵呵一笑:“开业大酬宾!
挥泪大赠送!
明天贴出告示,凡是来长乐坊的顾客,每人赠送三百块大洋!
名额有限,赠完为止!”
“疯了!
疯了!”
玫瑰叫道,“失心疯!
没救了!”
肥牛怯怯地问:“水爷,什么套路啊?”
“赶快拿
